“老先生，我要借书”

，站在登记台前面，三少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这位忙碌的老先生会因为自己的打扰而大发脾气。

然而三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自从这位忙碌的老人坐在这里之后，他就经历过无数次借书，当然不会乱发脾气。

见得有人来借书，老先生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仍旧低头认真写着东西。

三少就静静的等，趁着这个小缝隙，三少侧头看相小书楼内部，发现这里的蚂蚁都已经走光了。

终于，老先生写完了最后一笔，然后抬起头来，通篇扫了一眼，昏黄的眼睛里挤出一点活力，似乎很是满足自己的作品。

待到墨迹变干，这才注意到原来有人借书。

“老先生，我要借书”

，三少再次重复一边。

老先生从身后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是借书的登记册，见状三少连忙把怀里的书放在案上，让老先生做记录。

当把目光放在那本书上之后，管理图书的老先生双眼冒光，把那本书一把拿在手里，抬头看相三少，满是褶皱的脸就像是一条条密集的沟壑，里面泛起得意的浪花。

“老先生，我要借书”

，三少被看的十分尴尬，只好客气的提醒道。

闻言，老先生飞快的把这本书登记在册，然后让把册子丢给三少，让他填上个人信息。

三少接过册子，拿起那枝笔杆已经被磨得油光发亮的毛笔，认真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笔杆光滑，极好入手。

也就是在三少抬手签字的一瞬间，老先生浑浊的眼睛恰好看到了袖边上那意思新鲜的血迹，他慢慢打开那本书，提起毛笔，轻轻画了一笔。

“谢过老先生”

，三少写上名字，接过那本单页书，再次告谢，这才转身离去。

老先生颤颤巍巍的翻开借书册，找到最新的一页，徐三两字个，墨迹还有些湿润。

“徐三”

老先生念了一句，声音嘶哑，就像是两个生锈的钝器在相互摩擦。

当三少抱着书走出小书楼后，才发现，早已到了深夜，这也难怪为何小书楼里就剩了自己一个人。

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三少点上蜡烛，迫不及待再次打开那本单页书。

“咦，这里怎么又多了一笔？难道是那位老先生？”

翻开精美的包装，赫然发现，一笔歪歪妞妞的直线和那句一笔写就的话连在了一起，除了墨迹的颜色不同，确是并没有丝毫的伪和之感，仿佛那一笔本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