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扫了她一眼，其实听到了她的话，但装作不懂。

车子在一家中式餐厅前停下，苏楹下车后突然道，“没带见面礼，是不是不好？”

“嗯，的确不好。”

陆时宴看着她，“那你当初来陆氏，怎么什么都没带？”

苏楹，“……”

这人，是真记仇啊。

“我……”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觉得陆少你不缺什么。”

“呵”

陆时宴嗤笑一声，随后绕到后备箱拎出两盒礼品，“那你觉得沈老先生缺什么？”

苏楹不说话了，安静跟在他身边。

她忍不住想，也许陆时宴一直都不是什么温和谦逊的人。

特别是这两天，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服务员在前面带路，很快到了一个包厢前。

拉开门，一位老人已经坐在里边。

“抱歉，老师我迟到了。”

陆时宴率先上前，将礼品放在一边，道歉道，“等会自罚一杯。”

苏楹跟着他进去，抬眼看向对面。

沈清文一身唐装，头发虽然花白但是打理得很顺，精气神也很好。

一看就是经常锻炼。

“你小子也就迟到这么一回。”

沈清文意有所指，扫了眼苏楹，“是去接人耽误了时间吧？”

苏楹抬眼，迟疑了一会，开口道，“的确是我拖了会时间，抱歉。”

沈清文这次把视线落在苏楹脸上，“这位是？”

“苏楹。”

陆时宴熟练的泡茶，然后给苏楹递过去，“多年前想见老师你一面，没见上。”

苏楹本来是面对着沈清文，闻言扭头看向陆时宴。

眼里都是震惊和诧异。

“你怎么……”

“多年前？”

沈清文看着苏楹，“是希望我指点作品？还是什么？”

“她不一样。”

陆时宴抿了口茶，沉声道，“想拜你为师。”

“哦？”

沈清文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意外道，“当真？”

“当初年轻，是有这离谱的想法。”

苏楹扯了扯嘴角，“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