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当初连射箭经验都没有，只能慢吞吞的照着记忆中的样子模仿的菜鸟不同。

经过了二十年的杀手生涯，冯雪对于如何使用弓弩也积累了不少的心得，虽然射不出神棍系的多矢爆裂箭，但像是后箭追前箭变向什么的却还是做得到的。

当然，这些技巧对于手中这张三百石弓完全没有任何意义，随着那奇诡的碎裂之声响起，箭矢在瞬间便已经脱离了视野。

超过第三宇宙速度的箭矢跨越五十米的距离是以毫秒为单位的，而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反应极限。

操场的地面被气流犁出沟壑，但在这之前，那个手持冲锋枪的身影便已然僵住。

也许是箭速太快，也许是距离太近，那身体竟是没有直接灰飞烟灭，而是仿佛被橡皮擦直接擦去了身体一般，只留下头颅和两条小腿缓缓倒下。

“不对！”

一箭射出，冯雪还没来得及庆幸，强烈的危机感顿时涌现，暗杀步伐展开，身体凭空侧移两米，但一抹寒光还是擦着他的肋下而过，防弹西装坚韧的软性防弹纤维，竟是在这一刀下被轻易划开！

“女的？而且这刀法！”

虽然伤口不深，但冯雪却冷汗直冒，虽然只是一刀，但他却认出了对方的招数——

对方使出的步法和他侧移的步法是同一流派，若非自己身高腿长导致双方的移动距离出现了些许差距，这一刀便已经能够宣告战斗结束。

“娄氏暗杀术？这女人是娄氏的人？所以这究竟是什么鬼？我要打的不是前身，而是别的什么？”

在BGM的加持下，冯雪的手中立刻出现两柄刺刀，挡住接下来的攻击，好在他对娄氏暗杀术颇有研究，一时之间倒也没有落入下风，甚至还有时间观察对方的样子——

这是一个看起来还只是高中生年纪的少女，长相清纯甜美，留着一头中短发，身上穿着的却不是便于行动的紧身衣或者军装，而是好似歌剧中的舞娘一般充满各种浮夸装饰与蕾丝花边的白色舞裙。

但当冯雪想要借助这衣着的缺点发起攻击时，却又发现这衣裙并非是真正的布料，这让他立刻想到了娄氏配合刺杀开发的一系列架构术中，那以虚幻的布料遮掩动作的技法。

短短两三秒，双方便已经交手十数招，而冯雪却也发现了几分怪异。

“这姑娘的身体怎么有点僵硬的感觉？”

虽然这某种意义上是件好事，但冯雪很难理解，一个将娄氏暗杀术修行到这個境界的人会在软功方面有这么大的欠缺。

不过不论如何，既然出现了破绽，那就……

冯雪猛然发力，手中的刺刀用力劈砍，不过这姑娘在之前的交手中就已经意识到了冯雪那不讲理的破甲攻击，手腕扭转，匕首贴着刺刀的侧面擦过，以柔劲荡开刀身。

但冯雪要的也正是这一瞬，他很清楚娄氏有这样的技巧，但同样的，这个技巧是需要柔软的身体来辅助闪避，否则在荡开武器的同时，也会让自己露出致命的破绽。

腰肢扭转间的那一抹僵硬被猛然放大，冯雪左手的刺刀就此挥出，但凛冽的劲风从身后袭来，冯雪立刻放弃了这致命一击的机会，身形一矮，让过了那从身后而来的偷袭。

一只带着狰狞指虎的拳头一击落空，当即下砸，但已经捕捉到他的冯雪自然不会再被命中，用与之前小姑娘相同的姿势拨开这一拳，冯雪的瞳孔却是猛然放大。

这个人，他认识！

“司机！”

没有叫出声来，但冯雪的心中却是思绪翻涌，这正是之前白虹贯日节点中，开车的那个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