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小家伙为什么这么好骗啊……

&esp;&esp;“我……我会听话的……”

方牧也努力地表明真心，“会乖，我，我可以，陪哥哥说话，其他小狗，不行……我还可以，洗碗，画画……哥哥，别不要我……”

&esp;&esp;他越说越伤心，湿了，紧紧地抓着秦弋的手，仿佛下一秒秦弋就会抛弃他。

&esp;&esp;在修尾巴毛的店员抬起头，一脸“你能不能做个人”

的表情看着秦弋。

&esp;&esp;秦弋咳了一声，揉揉方牧也的脑袋，笑着骂他：“小傻子。”

&esp;&esp;“放心，不会不要你，安心剪你的尾巴。”

&esp;&esp;方牧也还是不放心，抓着秦弋的手不放，也不看小猫小狗了，就仰着头盯着秦弋看，生怕他跑了。

&esp;&esp;如果是在家，秦弋跟他开这种玩笑，方牧也可能还不会那么害怕，但是现在是

&esp;&esp;但是还是出事了。

&esp;&esp;秦弋正在挑水果，方牧也在隔壁的水果架旁好奇地研究榴莲，秦弋一直拿余光关注着他，怕他不留神走丢了，结果就是一转眼的功夫，他听见有个小孩说：“怪物！

怪物！”

&esp;&esp;转过头，秦弋看见方牧也的尾巴正被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扯着，并且是只扯着白色的毛，那毛刚被修剪过，不短不长的，被小孩子的手紧紧扯住，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痛，而小孩的妈妈只是扭头看了一眼，随口说了句“别闹”

，就事不关己地继续买水果了。

&esp;&esp;方牧也的尾巴很痛，他抓着自己的尾巴想扯回来，可是那个小男孩紧紧地揪着他的毛，手还晃来晃去的，方牧也不敢用力往回拽。

&esp;&esp;他求救地看着秦弋，眼睛都红了，周围投来越来越多的目光，尾巴上的痛意，小男孩刺耳的一声声“怪物”

，让他有种回到在福利院时的错觉。

&esp;&esp;秦弋把水果一放，走了几步过去，冷着脸扼住小男孩的手腕，一用力，小男孩就哭着松手了，秦弋低头整理方牧也的尾巴，问他：“痛不痛？”

&esp;&esp;还没等方牧也回答，小男孩的母亲就指着秦弋骂：“你碰我儿子干什么？！

不就摸了一下尾巴吗，有这么金贵？！”

&esp;&esp;秦弋摸摸方牧也的脑袋，再抬眼时又是一脸冷色：“你儿子不会做人，我教一下他。”

&esp;&esp;“我儿子才六岁，他懂什么？！

要教也轮不到你教！”

&esp;&esp;有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方牧也抓着秦弋的袖子，发着抖说：“哥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