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着外人的面尚且如此，秦弋不消多想都能猜到小狗平常的时候是什么处境。

&esp;&esp;小狗呜咽了一声，躲到了秦弋的身后，他知道自己以后要完蛋了，但是现在，眼前的人还在，能躲一时是一时。

&esp;&esp;“这位大妈，我有事要问你。”

秦弋冷冷地开口。

&esp;&esp;张主任这才注意到小狗身边的男人，逆着门外的光，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很高瘦，身上带着冷峻的气息。

&esp;&esp;“你哪位啊？是你捡到他的？”

张主任清了清嗓子，“他平常就不听话，爱乱跑，脑子又有问题，什么都乱说。”

&esp;&esp;小狗很想争辩一句“我没有乱说”

，可是一想到秦弋刚才的警告，他硬是忍着没有开口。

&esp;&esp;“他是脑子不好，但不是精神病，还不至于满口胡话。”

秦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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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弋花了二十来分钟了解了一下小狗的情况，他是一年前被送到这里的，这个老福利院专门接收一些被市里的新福利院淘汰的孤儿，因为时常有领导会去新福利院视察，像小狗这样的成员，显然很容易会被注意到，谁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sp;&esp;如果不是秦弋在小狗的衣服口袋里看到这家福利院的简陋名片，他也根本没办法找到这里来。

&esp;&esp;如果不是秦弋住的别墅区在市中心之外，方牧也也不会有机会跑到那里。

&esp;&esp;据张主任说，小狗当时是晕在一个胡同里，被人发现以后送到了市里的福利院，待了没几天，连检查都没给他做，就直接送到了这里，说是过段时间就会把他安排到特殊中心去，结果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再去跟他们提，他们也只是踢皮球似的推诿着不当一回事，嫌麻烦。

&esp;&esp;张主任还说小狗在这里待了一年，什么都没想起来，跟别人也不合群，昨天更是不懂事地跑了出去。

&esp;&esp;秦弋对“不合群”

、“不懂事”

这几个形容词持怀疑态度。

&esp;&esp;他知道小狗已经错失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如果当时市里的福利院能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或者立刻帮他找找家人的线索，说不定他不会变成这样。

&esp;&esp;狗是多简单的动物啊，你对他好一点他就能全身心地喜欢你，偏偏有些人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自以为是地欺凌和高高在上地俯视，充满恶意。

&esp;&esp;“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秦弋问。

&esp;&esp;“知道啊，叫方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