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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白醒过来,眼角流下了泪。
&ldo;我真喜欢你。
&rdo;很轻的一声私语,散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如果他前生有记忆,那么这句话应是如此的:我真喜欢你,故而愿舍自己七情六欲只为护你世世清明;我真喜欢你,故而虽知你会爱别人也要守你此前不孤单;我真喜欢你,从那时到而今,每一分,每一刹。
番外二焚心三月三,上巳节。
十五岁的傅远铮就是在这一天第一次见到了十二岁的陆宛玉。
那时候,他刚安葬了唯一陪伴他的老忠仆福伯,而陆宛玉则出身官宦世家,是修内司长官的独生女,因为醉心窑务,时常扮作男装,来往于各个窑口之间。
傅远铮是前翰林学士承旨傅俊彦的嫡孙,但父母早亡,全靠福伯打理一切。
然而从这个春天开始,他除了那点仅够度日的家产,已经一无所有。
当时陆宛玉刚从家里溜出来,一个人在河边玩水。
玩着玩着,她就看到了傅远铮。
傅远铮正屈指扣着一杆青绿色的竹萧,缓缓吹奏。
陆宛玉听着那似是循环往复,悠悠不尽的曲子,不自禁地居然生出了几分伤感之意。
一曲奏罢,她竟然一时忘了还要去窑场的事儿。
傅远铮也看到了她。
&ldo;此曲甚妙。
&rdo;陆宛玉跑到近前,问道,&ldo;敢问兄台,曲名为何?&rdo;&ldo;忆故人。
&rdo;傅远铮淡淡道。
从那以后,陆宛玉除了去窑口,最紧要的事就是找傅元铮玩儿,听他吹曲儿。
傅元铮最初不太愿意搭理她,但他谦恭有礼,经不住她的死缠烂打,也就任她坐在一边。
时间久了,有这么一个人在,竟也成了一种习惯。
后来陆宛玉才知道,傅元铮不太搭理她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认为陆宛玉是个男人。
男女授受不亲,这点他还是谨遵的。
可是,陆宛玉一直也想不明白,自己在窑口混了这么久都没被认出来,这个人又是怎么一眼就把她看穿了的?但傅元铮就只是微笑,不肯说。
再后来,傅家宗族里的长辈们找到了他,把他交给了一个也在朝为官的族叔傅允淮抚养。
此后,傅元铮住进了大屋子,有了一大串的兄弟。
长辈们告诉他,他排行老六。
这样一来,宛玉要找他,就没有之前那么容易了。
见得少了,陆宛玉觉得自己越发想念那个永远清雅恬淡的人。
有时候想得晚上睡不着,好容易睡着了,梦里又都是他,书中所谓&ldo;寤寐思服,辗转反侧&rdo;,她算是彻头彻尾地明白了。
晚上睡不好,白天她连窑口都不愿去了,就想坐在他身边,静静地听一支曲子。
于是得空,她就去他家巷口的茶寮坐着,两只眼睛就盯着大门,只要他出门,她就有办法把他拉走。
就这样,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一个老成的少年变成了俊挺的青年。
再坐着听他吹曲的时候,她已经不再管曲子妙不妙,而只是直愣愣地盯着人看了。
傅元铮长大了,陆宛玉也到了及笄的年岁。
那一日,她换上了女装,鹅黄的窄袖褙子,内搭胭脂红的抹胸,加上烟粉色的长裙,清新可人,亭亭玉立。
傅元铮第一次见到着女装的她,素来平静的眼眸也泛起了些许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