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还被吓到？”

&esp;&esp;“这……”

&esp;&esp;钟声敲响，又要上课了，众人停止闲聊一哄而散。

&esp;&esp;沈遥凌坐在位置上，微微出神一会儿，又看了看走道旁被风吹开的窗。

&esp;&esp;她跟自己说了不要去深思。

&esp;&esp;但却还是忍不住想，就算宁澹是路过，也太巧了。

&esp;&esp;她没看清他的表情。

&esp;&esp;有没有可能，他刚刚的确在看她？

&esp;&esp;想到这一步，沈遥凌在脑海中立刻制止了自己。

&esp;&esp;习惯是很可怕的。

&esp;&esp;就算决定了不要再追逐宁澹，但习惯却改不了。

&esp;&esp;她太习惯做这种事。

&esp;&esp;猜测他的心思，并用各种花言巧语哄劝自己，给自己虚假的希望，他都这样那样了，是不是说明也有可能喜欢我。

&esp;&esp;暗恋是一场独角戏，戏台上的人一直在自我欺瞒。

&esp;&esp;她还有很多很多的坏习惯要改。

&esp;&esp;典学还没来，学堂里还有些闹哄哄的。

&esp;&esp;沈遥凌站起身，安静地将那扇摇摇晃晃的窗关紧，牢牢按上插销。

&esp;&esp;深冬将至，再过一场考试，学塾里就要放长假了。

&esp;&esp;这个考试让学生们有些心神不定的。

&esp;&esp;“这次的首名，应该会是沈姑娘了。”

闲聊时，李萼说着，“毕竟，沈姑娘在医塾都能拿第一。”

&esp;&esp;她的神情倒没有什么不甘心或是嫉恨之类的，只是很平静地陈述。

&esp;&esp;但沈遥凌有些不自在。

&esp;&esp;她老实道：“医塾的考校是不同的，文试很少，主要是看出巡时能拿多少绩点。”

&esp;&esp;绩点像一个盘子里装着的糕点，总数有限，甚至常常分不到每个人。

&esp;&esp;想要拿高分，就一定要和人去争去抢，没有谦让可言，胜负都是裸在台面上的。

&esp;&esp;这也就是为什么，沈遥凌以前总拿第一会这么惹人厌，甚至被师长训斥“虚荣好斗”

。

&esp;&esp;“这样啊。”

李萼恍然大悟，“听说医塾又要出巡了。”

&esp;&esp;旁边的姑娘接话道：“是啊是啊，我昨天在饭堂也听说了。

这次是去禾嘉郡，那儿可漂亮了！

说是最适合和心上人去的……哎，我们只能天天待在学堂里，好羡慕啊。”

&esp;&esp;李萼紧急“嘘”

了一声，叫对方不要再讲了。

&esp;&esp;沈遥凌明白她的意思，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