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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水听到虞余要带他去治疗，瞳孔猛缩。

他鼻尖抵着虞余微凉的鼻尖，呼吸瞬间急促紊乱，惊讶于她的想法。

“癌症晚期”

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烁，这是无法逆转的命运，没救了啊。

当初他让虞余看到诊断书，并非渴望治疗，而是怀着卑微渴望她关爱的心，想让虞余怜惜他，别突然抛弃他。

他渴望剩下的日子都有虞余陪伴。

每分每秒都在她的温暖中……却非在医院面对无望的治疗。

“抱歉，那天我没有去厨房拿打火机，我看到了的。”

虞余轻声说道。

林清水故作惊讶地垂下浓密的睫毛，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

随即，他的声音闷闷哑哑地响起，带着几分压抑的苦涩：“我，没关系的。”

虞余亲吻了一下他那苍白的嘴唇。

“我出钱让你去。”

虞余说道。

“不要，不要浪费钱。”

林清水顿觉眼眶有些酸涩，情绪交杂，理不清楚。

他知道对方不会轻易对一个人付出太多感情。

但对方却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怎么就浪费钱呢？”

虞余的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把脸稍稍撤离，手指轻柔地刮了一下他的眼尾：“清水，别哭。

你不要去想浪费钱的事，你要想的是，你还想不想我多陪陪你呢？”

“治疗能让你活久一点，我也能陪你更久一点。”

“......”

他想啊。

他怎么可能不想呢？

他渴望对方天天都能陪伴在自己身边。

一想到他死后，身体变成一具毫无生气的空壳，没有了思想，世界陷入无尽的昏暗，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能做，再也看不到她，再也无法想念她。

他就觉得胸口发闷，心也闷。

以前的他是多么不在意生或死。

现在就又是多么惧怕死亡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