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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人天使听到黄眼的话后，嘴角扯出一丝冷漠的笑容：“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是老朋友。”

黄眼凝视着他，试图开启一段尘封的记忆：“当初在天堂时.”

“闭嘴！”

名为阿曼纳的黑人天使猛然打断，声如雷鸣，教堂周围瞬间狂风骤起，树叶被卷得漫天飞舞，发出刺耳的啸声。

“你如果真把我当朋友，当初就不会跟路西法一起堕落到地狱！”

阿曼纳脸上不见之前的淡定，眼神中金光大盛，愤怒与失望交织，“瞧瞧你，现在已经沦落成什么样了，如果继续和我们待在天堂.”

“待在天堂又怎么样？”

黄眼冷笑反击：“那是一片死寂的荒原，连上帝自己都隐匿无踪！

哪比得上地狱的喧嚣与真实？就连你不也找了个人间的教堂降临了吗，伱有什么资格说我？”

“.”

阿曼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摇头道：“我主的意志，非你我所能揣测。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请你离开吧，教堂不欢迎恶魔！”

言罢，他缓缓收起背后的羽翼，眼中的金光逐渐褪去，恢复了神父般的平和，转身欲离。

时间流速恢复正常，黄眼望着那即将消失在门后的身影，沉声问道：“我就问一件事，路西法到底在哪？”

“我在地狱搜寻百年，连地狱军团的封印之地也未放过，可那里没有他半点气息！”

阿曼纳脚步一顿，缓缓扭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蠢货，活该你当初会被他欺骗堕落。”

或是想到了曾经的情谊，他又闭目轻叹道：“去洛杉矶吧，那里有你需要的答案。”

黄眼闻言，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连带着之前没能带走“嫉妒之种”

的阴霾也稍减。

面前的阿曼纳又突然话锋一转，调侃道：“只不过你这些年得罪太多人了，我不觉得你能走出纽约。”

说着，他望向海面，眼中金光微闪，继续道：“你不该招惹温彻斯特家的。”

黄眼同样感知到了什么，将目光投向后面黑暗的海面，接着嘴里发出一阵不屑的嗤笑，“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而已。”

“呵呵，当初安德森和皮特还在的时候，你态度可没这么嚣张。”

阿曼纳感受着远处的气息，好心提醒道：“他们人可不少，别阴沟里翻船了。”

“他们人再多还能有我多吗？！”

话毕，黄眼轻轻一挥右手，仿佛挥动着无形的指挥棒，瞬间，身后的密林深处如同被黑暗吞噬，涌出无数密密麻麻的阴影。

这些阴影逐渐凝聚成形，化为一个个面无表情、瞳孔漆黑的人影，他们步伐整齐地走出丛林，无一不是幼年时被黄眼亲手植入恶魔种子的人类。

“你这个混蛋”

阿曼纳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如果上帝在的话，一定会对你降出神罚。”

“别故作清高，我这些年在人间做的事，谁不知道？”

黄眼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阿曼纳的蔑视，“你如果真愿意保护人类，我播下第一颗种子的时候，你就该出来阻拦我。”

“只可惜现在知道了大人的下落，那一具专门为我主准备的躯体用不上了，而且七宗罪领袖还差个‘嫉妒’与‘色欲’，但对付这些自不量力的家伙，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