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岱！”

气氛一度尴尬，好在舒小岱平时也是插科打诨，无厘头惯了。

“烂菜叶子，你能不能走快点！”

“你这是承认自己也不是一颗好菜蒲头喽？

“你！”

“啊哈哈哈，我说着玩的，就算我是烂菜叶子，你蔡总也是一个顶顶好的菜蒲头！”

舒小岱可不傻，拍好领导马屁才是她的第一要务。

“舒小岱，你这脑子是不是跟正常人长得不一样？！”

舒小岱恨不得咆哮，不正常的是你吧！

但是说出来的却是：“可能是你太优秀、太杰出、太成功，我这个正常人的脑子跟你这个超凡的脑子有着巨大的鸿沟，所以你可能才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

今天还是让让他吧。

整个厂区都陷入一片黑暗，舒小岱有点害怕，接着没话找话，可以看出蔡启的脚也还好，已经可以正常行走。

“蔡总，你怎么这么年轻就这么有成就？我也好想成功，多赚钱。”

舒小岱诚心讨教。

蔡启沉默了很久，久到舒小岱以为他不回答的时候，他终于发出了声音：“一开始，都挺难的。”

一下子舒小岱来了精神，她侧脸看向他，这个答案实在太让人意外了，在她眼里，蔡启仿佛生来就强大，仿佛什么都不会让他陷入困境，就像这次的专利事件，他总是那么淡定。

“别人觉得富二代总是好当的，父母已经给你打了底，也有了一定的人脉，但是不管你做什么，别人都会觉得你做成这样都是应该的，如果有一点点做不好，别人又会说这富二代就是不行。”

富二代也这么苦恼！

“本来我们做的是传统企业，从一个代工厂变成高新企业，面对转型非常难，这两年还算好，国家政策扶持，人才的培养都上来了。”

“可我记得多启自创办以来每年的营销都在增长啊？”

“多启创办两年的时候，濒临倒闭。”

舒小岱这才想起来，那时候因为蔡启父亲的一帮老员工对改革的不满，疯狂制造舆论，给企业施压，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企业整体换血，蔡启父亲退出实际管理层。

“我想要打造一个走在世界前列的全屋智能企业，有团队凝聚力、有民族自豪感、能挖掘员工个人能力……”

“很难，但是慢慢来吧！”

都说夜晚是人内心最脆弱、最不设防的时候。

大概黑暗的环境会让人有打开心扉的欲望。

蔡启这个人终于在舒小岱眼里鲜活起来了。

就算是蔡启，也曾有那么多挫折，也有迷茫的时候，何况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