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年显然很意外，“你住这？”

“我也没想到。”

陆上衍之前只是跟销售部经理说了两句，让他找个空房给顾期年。

何况他这几个月一直没有住过这边，还真不知道顾期年买的房子就是他对面这间。

陆上衍笑了笑，朝顾期年伸出手，“你好，我叫陆上衍，是住在你对面2201的住户，很高兴认识你。”

“够了你。”

顾期年笑着拍掉陆上衍的手，“门锁上去我家？”

“我洗个澡就来。”

“今晚住这边？”

“嗯。”

本来是没有这个打算，但是这不是正赶巧，今天拍了一天的戏他也懒得赶了。

“行，那你去吧。”

顾期年开门走进房间，先是从客卧里拿了一幅画出来。

想着陆上衍一时半会大概也不会来，干脆也就拿着睡衣进浴室洗澡。

“叮咚——叮咚——”

顾期年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门铃声。

连忙跑过去开门。

“怎么没吹头发？”

陆上衍一眼就看见顾期年湿漉漉的头发。

“我刚洗澡出来。”

“你先进来，拖鞋在鞋柜上你自己拿一下，我去吹一下头发，画我放在餐桌上，你看看行不行。”

顾期年交代了两句就回去浴室吹头发。

陆上衍穿好拖鞋走向餐桌，一幅松鹤图正放在上面。

尺寸是上次拍卖会那幅《贩卖晚霞》的两倍之大，画布上是两只正在飞翔的丹顶鹤。

一只丹顶鹤刚刚飞出紧密葱郁的松树林，高昂着脖子似乎在欢快鸣叫。

而另一只丹顶鹤已然飞上天空，正在宽广的天空上自由翱翔。

“怎么了？是不合适吗？”

顾斯年吹完头发出来就看见陆上衍正盯着画在发呆。

陆上衍回过神，“生日送松鹤图哪能不合适。”

顾期年想起拍卖会上沈修远说的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那你觉得这幅画是石见书前期的还是后期的画？”

“后期。”

陆上衍垂眸看着画布，停顿了片刻才回答，“准确来说应该是前后期。”

“怎么说？”

陆上衍措辞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如果说上次那幅《贩卖晚霞》是一座牢笼，那么这一幅松鹤图就是刚刚冲破牢笼之时，算是前期和后期的一个中间点。”

顾期年看着神色认真分析的陆上衍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陆上衍能在演艺道路上达到如今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