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年透过全身镜对上他身后陆上衍的视线。

陆上衍的视线黏腻而深邃，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上，不愿有丝毫的游离。

那目光里，既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柔情，又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占有欲。

顾期年眉眼弯了弯，“签完了？”

“当然没有。”

顾期年转身，朝陆上衍张开双臂，“还想签哪里，悉听君便。”

“任何地方都可以？”

陆上衍视线胶着的盯着顾期年。

“任何地方都可以。”

顾期年一字一句从嘴里说出，简单的七个字像是带着蜜糖一般甜软黏腻。

陆上衍轻轻一笑，左手抬手牵起顾期年的右手，低头在虎口小月牙的位置落下一吻。

抬起右手在虎口位置写上鲜红的Lsys。

微凉的笔尖顺着顾期年的虎口处往上。

手背，手臂，肩膀，锁骨每一处都打上了隶属陆上衍的专属标签。

笔尖在锁骨位置停顿了片刻，陆上衍才轻轻抬起笔尖。

一双瑞凤眼将顾期年从锁骨位置往下扫视了一遍，转身往外，“剩下的地方留着下次签。”

“没有下次。”

顾期年在陆上衍准备走出浴室的前一秒开口。

“阿衍，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没有下一次。”

顾期年的双眸毫不掩饰的看着陆上衍。

陆上衍转身，眼底神色晦涩不明，“给你最后一次说不的机会。”

顾期年低低一笑，声音里仿佛带着钩子，“衍哥，我觉得我已经主动的够明显了。”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空中，仿佛一道无形的桥梁在悄悄建立。

即便之前顾期年说过可以接受在下，但是从两人《零点十分》床戏片段，他明显感觉到顾期年其实并不适应在下的状态，所以他在等，等水到渠成。

而顾期年也一直在努力主动，他想要陆上衍明白他是个男人，不是他之前交往的女朋友，不需要被小心翼翼的对待。

此时此刻，两人在这间不算大的浴室，终于都明白了对方的用心和努力。

陆上衍双目幽暗，伸手一把将顾期年搂进怀中，低头在顾期年的唇上一蹭而过，“是我想当然了。”

顾期年抬眸，蝶羽般的睫毛轻闪，“现在也不迟。”

“瘦太多了。”

陆上衍掌心摩挲了一下手下几乎快要能单手掐住的腰肢。

“只是看着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