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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牙妹当时虽也有十八岁,可心爱比自己小三岁的康维桢,就像疼个弟弟一样,眼瞧着康维桢给老爷子一口气抽了几十鞭子,连气息都没了,当即便跪在地上,举着双手哭道:“康老爷,是我的不好,是我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勾着你家少爷的,求你放过他,打我吧。”
康老爷子当然不会打别人家的姑娘,只是淡淡说了句:“他的功名在京城,姻缘也在京城,葛姑娘,回去找个人嫁了吧。”
葛牙妹也是为了断康维桢的念想,狠咬着牙,出了康家,于渭河县城的大街上走着,连挑也不挑捡也不捡,进罗家酒肆买了壶酒扬头灌进肚子里,闭上眼睛就上了楼。
就这样,她嫁给了又老实,又孝顺的罗根旺,彻底把与康维桢的过往给葬之一炬了。
虽说在哪之后,康维桢也按照父母的意愿在京城成了亲,但是夫妻相敬如冰,后来他官职被黜,妻子想要和离,他也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到如今他孑然一身,在渭河县做个教书夫子,也不肯成家,罗老夫人说不出来的焦急。
所以,其实也是为了补偿葛牙妹,她道:“你这酒味道确实没得说,明日先送上三十坛来,我试着给客人们尝一尝,可否?”
三十坛,就是将近一百两银子,锦棠自然欢喜,笑着站了起来,准备要告辞,便听康老夫人犹豫着说道:“我记得你娘的脾气似乎不算太好,如今她可还是原来的性子?听说你爹也站起来了,从今往后,叫她收收原来的性子,这生意,就当我们康家照顾你们,如何?”
锦棠暗猜,只怕母亲和康维桢之间有过一段过往,要不然,康维桢也不会送葛牙妹一只刻着诗经的花环。
说不定当初就是这康老夫人棒打鸳鸯的。
她停在门上,不卑不亢道:“老夫人对于我母亲怕是有些误解。
她率性,吃苦耐劳,虽说口舌不饶人,但老夫人既也做了多年的生意,就该知道,于一个商家妇人来说,脾气性子,远远比不上勤劳,肯吃苦更重要。
至少我觉得,我娘就跟老夫人您一样值得人尊敬。
您要我的酒,也是因为我的锦堂香口味更好,能替您留住客人的缘故,徜若是照顾生意,哪恕我多说一句,酒,我就不卖给您了。”
康老夫人瞧着这瘦瘦高高,素白的像朵梨花似的少妇,听她这一番话,倒是对锦棠高看了几分,连忙站了起来,道:“确实是我说话不对,酒,明日给我送三十坛来。
至于你娘,在渭河县,确实是个值得人尊敬的妇人。”
除了整日涂脂抹粉,一张脸永远像拉了层子青霜似的叫人笑话之外,葛牙妹确实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锦棠于康老夫人施了一礼,转身才到走廊上,忽而一间包房里飞出一只凳子来,差一点就砸到了锦棠的身上,还是身后康老夫人拉了她一把,锦棠才不至叫凳子砸到。
这是,有人闹事儿?“孙主簿,再说一句,您今儿做了什么?”
是陈淮安的声音,仿如暴怒中的狮子,吼声大到惊的走廊上的灯都在颤。
借着被砸开的窗扇,锦棠看到陈淮安高大的身子,贲勃而张的双臂,提着拳头,似乎是正准备捣向被压在桌子上的孙福宁。
孙福宁是秦州府衙的主簿,虽说不过小小一介主簿,可毕竟陈淮安如今只是个秀才而已,他要真打孙福宁,就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