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行。”

&esp;&esp;堆完雪人已是傍晚，暮色降临，街边的灯笼明亮又耀眼。

小孩儿们穿着厚厚的棉袄棉靴，跟着大人们上到街来，每一张小脸都被冻得通红。

&esp;&esp;终北的灯会和灵山不一样，这里更有烟火气些。

地面虽堆有落雪，却让人感觉到处都透着暖意。

&esp;&esp;烛方最是喜欢热闹，拉着荧惑在街上逛来逛去，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玩那个。

每每想要套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反倒是被荧惑给叫住了。

&esp;&esp;“师兄。”

荧惑看着前面不远处道：“那里有人卖糖人，师兄可以给我买糖人吗？”

&esp;&esp;“走吧，过去瞧瞧。”

&esp;&esp;走近了一看，小小的摊位上放着一个木转盘，上面绘着各种鸟兽，有龙有凤还有鲛人。

&esp;&esp;前边等着好几个小孩儿，眼睛盯着糖人师傅做好的糖人一刻都没移过。

&esp;&esp;轮到他们的时候，烛方问荧惑：“你想要什么样的？”

&esp;&esp;荧惑指着转盘上的凤凰道：“要这个。”

&esp;&esp;“行。”

烛方付了钱，又搓了搓手，自信满满：“看着啊，师兄给你转一个。”

&esp;&esp;“好。”

荧惑满脸写着期待。

&esp;&esp;却不想，烛方没转到凤凰，反而转到了龙，

&esp;&esp;“说什么呢。”

烛方装作没听懂似的，抬手掸去对方肩头的飞雪，嘴边勉强牵出一抹笑，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怎么可能会不见。”

&esp;&esp;不远处的夜空被璀璨的烟火映得通亮，街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而近处，唯有细雪无声地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esp;&esp;荧惑捉过他的手放入袖中，又替他把兜帽戴好，扯了下唇角：“跟师兄开玩笑的，走，去看烟火。”

&esp;&esp;看着他扭头迈开步子，烛方却站在原地没动，思绪随着天上的细雪渐渐飘远。

&esp;&esp;荧惑知道自己是副人格了？什么时候知道的？等到观溟找回记忆之后，他就会消失吗？还是说，到了那时他便会和观溟融合？

&esp;&esp;“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