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问。”

毛衣袖长，总拢住手，她手指捏住了袖管，瞧一眼傅聿城，心里没来由地紧张。

&esp;&esp;傅聿城凝视着她，沉默许久。

&esp;&esp;那问题已到嘴边，却突然间说不出口了，“……算了，等下次再问吧。”

&esp;&esp;梁芙不乐意了，“我最不喜欢别人吊我胃口。”

&esp;&esp;“下次，下次见面我一定问你。”

&esp;&esp;梁芙同他讲条件，“可以，但你说的，秘密换秘密，问题换问题，我才不吃亏。”

&esp;&esp;傅聿城笑说：“好。”

&esp;&esp;大抵新年气氛太好，万户曈曈日，新桃换旧符，人觉得有奔头。

他便还是舍不得判自己死刑。

同她多待一刻也是好的，好像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这冬天都不那样冷了。

&esp;&esp;天上星，泥间草（04）

&esp;&esp;开年之后，团里开始筹备巡演的事。

这回梁芙独挑大梁，压力不可谓不大。

梁芙对别的事都不甚上心，唯独舞蹈，她是有企图心的。

当然，梁芙觉得更有可能只是因为四岁便开始学舞，除了这她也不会干别的。

&esp;&esp;得知她要好一阵不在崇城，方清渠组织一帮朋友给她践行。

梁芙懒得去，奈何烦不过方清渠，要不答应下来，他能一直念叨到年尾。

&esp;&esp;梁芙说：“我去可以，但我要带个朋友。”

&esp;&esp;方清渠说：“带带带，你想带谁带谁。”

&esp;&esp;梁芙给傅聿城拨了个电话，把这事确定下来。

&esp;&esp;到了聚会那天，梁芙为了表达诚意，特意开车去学校接人。

&esp;&esp;不知傅聿城是不是有事耽搁了，梁芙等得百无聊赖，把音乐打开听，没多久便瞧见前方那人出现。

&esp;&esp;春寒仍然料峭，他却穿得单薄，白色薄毛衣搭着短款风衣，大约是因为背上还挂着书包，人有种介于成熟与稚嫩之间的气质，像是青稻结穗，将满而未满。

&esp;&esp;傅聿城拉开车门坐上来，音响里刚随到一首粤语歌，听着耳熟。

&esp;&esp;他把包放在一旁，揉一揉眉心，笑说，“师姐开车，我补个觉。”

&esp;&esp;“昨晚没睡好？你们刚开学就这么忙？”

&esp;&esp;“筹备i，三月交文书，我入队晚，再不抓紧来不及了。”

事实不止昨晚，他已连续熬夜好多晚，分给他正赛的角色是检方律师，做完前期研究之后便得写诉状，每周得完成issue的进度，小组开会以后还得修订补充。

无限循环，直至文书最终定稿。

&esp;&esp;“那你赶紧睡，师姐开车稳，不会吵到你的。”

&esp;&esp;傅聿城笑了一声，头斜靠着座椅，发梢搭着眼睛，人有些困倦，笑起来竟意外显得柔软。

&esp;&esp;租来的别墅里，已有七八个人在室外玩起来，傅聿城和梁芙是最后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