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说道：

“我见你第一面时……心中所想的你定不知晓。”

停顿了一下，万时运直直的看着金澂的眼睛。

想着怎么编下去。

“……我当时想着此子天赋异禀，日后定能直上青云。”

金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扯动了伤口也不在乎，眼底渐渐笑出泪意。

“……又骗我。”

“我何时骗过你？”

金澂看着他认真的眼眸，忽然笑不下去了。

哪一句都是骗他的。

他上一世天资平庸极了。

万时运给他清洁一番，看着他渐红的眉眼温声道：

“我所说之言皆发自于心。”

修仙不是好料却是修魔的天才。

“雨山，你想死得先问过我愿不愿意。”

“如果你想听这个答案的话，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不想你死，一点也不想。”

金澂心中一震，万分狼狈的偏过脸去。

手指紧紧的蜷缩在一起，连呼吸都带着颤意。

若是第一声雨山是试探。

那这一次就是在挑明身份了。

这他怎么能扛得住啊……

万时运眯着眼睛瞧他的反应，带着蛊惑道：“所以你愿意吗？”

见他皱着眉，迟迟不表态。

万时运声音淡了下来。

“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不强求。”

万时运瞥了他一眼，收起玉扇，转身就要离开。

“…师尊…弟子没说…不愿意。”

金澂猛地惊醒，无声的张了几次口才把这几个字挤出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是在逼他低头。

但是师尊愿意叫他雨山，就说明师尊是在乎他的，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