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门禁卡被他握在手中，和那天的离婚证一样，搁的人掌心疼。

&esp;&esp;他说：“我明天就要去w国了，也许很多年都不会回来，公寓给我算是浪费了。”

&esp;&esp;顾黔明知道他要离开c国：“不浪费。”

&esp;&esp;陆秋远静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脑中是数年时间的晃影。

须臾后，他突然不甘心地问顾黔明：“撇开陆家和顾家的婚约，你喜欢过我吗？”

&esp;&esp;他都不敢用爱这个字，商业联姻的价值不在于爱，这是他从结婚第一天起，就认知到的事实。

陆秋远想要一个答案，他现在什么都想要答案。

&esp;&esp;其实问出口也就那么一瞬间，后续的事情，都没什么好惧怕的了。

&esp;&esp;他已经自由了。

&esp;&esp;但他却听到顾黔明说：“我一直爱你，从你每天早上偷亲我开始。

但我现在，更希望你开心一点。”

&esp;&esp;陆秋远是记得的，刚结婚那会儿，他虽然面上装作淡定，内心却是高兴的要命。

每天早晨，他都会看着身边的顾黔明，偷偷地亲一下他的脸颊，无声一句：“黔明，早安。”

&esp;&esp;原来顾黔明是醒着的。

&esp;&esp;陆秋远怔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泪也没有落下来，今天这顿饭，吃的真不是滋味儿。

&esp;&esp;“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esp;&esp;现在真的太迟了，迟到陆秋远都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表白”

。

&esp;&esp;顾黔明收起了声音，他没想去动摇陆秋远。

&esp;&esp;陆秋远就帮他回答：“是因为你觉得你现在没有了信息素，你觉得挡在我们之间的那根横梁终于消失了，所以可以说了，是吗？”

&esp;&esp;顾黔明一愣：“谁告诉你的？”

&esp;&esp;“重要吗？”

&esp;&esp;“……”

&esp;&esp;“你知不知道信息素对于一个alpha来说，有多重要？你没有了信息素，不仅会变成一个beta，身体也会受到很大的创伤，寿命也很可能不会长，这些医生难道都没告诉你吗？”

&esp;&esp;面对来自陆秋远的一连串逼问，顾黔明坦然地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