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esp;&esp;陈念和桂芷棋会玩很多，但陈词脑子里空空，他根本找不到话题，也因此慢慢生出不自在感。

&esp;&esp;常年来的白塔生活终究消磨了他的社交能力。

&esp;&esp;桂芷棋察觉到了异样。

&esp;&esp;她偏头望着陈词，轻声问道：“最近遇见什么烦心事了吗，感觉你兴致不高的样子。”

&esp;&esp;“没有。”

陈词略一沉默，道，“我只是经常会这样，有时候情绪特别高涨开朗，有时候又突然不想说话，变得很闷。”

&esp;&esp;“啊？”

桂芷棋艰难理解着他这番话的意思，过了好一阵，她猛然瞪大眼睛。

&esp;&esp;陈词看到她眼神变了。

&esp;&esp;桂芷棋咬着唇纠结片刻，小声问他：“你是双相吗？”

&esp;&esp;陈词：“什么？”

&esp;&esp;“双相情感障碍。”

&esp;&esp;陈词没料到她竟然往这个方向想了，连忙否定：“不是，没有这么严重的。”

&esp;&esp;桂芷棋松了口气：“那就好，没生病就好。”

&esp;&esp;陈词想了想，道：“你可以理解成双重人格这样，就好比认识我一个，相当于有了两个性格不同的朋友。”

&esp;&esp;“双重人格，听起来好酷！”

桂芷棋哇了一声，问，“会像电视剧里的那样吗？人格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esp;&esp;“我们更像是兄弟吧，能知晓彼此身上发生的事情，但会遗漏一些细节。”

陈词慢慢道，“之前几天是他出来的，现在他累了，就换成了我。”

&esp;&esp;“这样啊。”

桂芷棋明白了。

&esp;&esp;她清了清喉咙，又认真道：“我是桂芷棋，你的另一个人格认识的朋友。”

&esp;&esp;“我知道你，他和我说过。”

&esp;&esp;陈词也逐渐放松下来，和陌生人交流，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困难：“几乎没人知道我是这种情况，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esp;&esp;“放心！”

桂芷棋拍拍胸脯，又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绝对不会有[营养液9000加更]

&esp;&esp;陈念从后门走进黑匣子。

&esp;&esp;地下城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作为最顶级的夜总会，黑匣子二十四小时都处在营业状态。

&esp;&esp;陈念没有特地把头发染色，只戴了美瞳，外套松松垮垮挂在肩上。

&esp;&esp;他今天过来，可不是要招待客人的。

&esp;&esp;有不少陪酒坐在休息室里，对着镜子补妆，聊着天等待被客人点走，看见陈念进来，不约而同地全都噤声。

&esp;&esp;似乎根本不欢迎陈念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之中。

&esp;&esp;陈念也不在乎，他在休息室扫过一圈，视线掠过头也不回假装无视他的同事们，问：“厉姐呢？”

&esp;&esp;“谁知道呢？”

有人阴阳怪气道，“你不是最受她喜欢的吗？你都找不到厉姐，我们又怎么能知道。”

&esp;&esp;陈念看了那人一眼，在化妆镜里和她的视线对上，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

&esp;&esp;陈念询问侍者，最终在三楼一间包厢里找到了厉纾。

&esp;&esp;黑匣子的老板正在休息，见陈念过来，她撑身坐起来，一手扶着宿醉疼痛的额角，声音带着微醺的嘶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