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队长亲自带着楚师长勘察现场，指着那个恰好容下一人周身的冰洞：&ldo;你看，这冰窟窿非常奇怪，不像踩裂的，边缘像用机器切削出来的。

&rdo;楚师长百思不解：&ldo;不是我儿子踩裂的，难不成有人事先削出个冰洞，做成陷阱，等着看他掉下去？&rdo;刑侦队长说：&ldo;那还真得问您儿子，怎么别人没掉窟窿里，偏偏就他掉下去了？&rdo;楚师长眼一瞪，手指掐灭烟头：&ldo;照你这么说，难不成是我儿子有问题？！

&rdo;……楚珣住院那几天，也受到公安的例行询问。

他自己掉湖里这件事儿，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而且，他没有对他爸爸和警察说出全部实话。

这个年纪的男孩，普遍与成年人有交流障碍，心里有事也不愿对父母长辈吐露，就只想跟同龄人汇报。

他于是私底下悄悄地跟几个哥们儿说了。

沈博文翻着白眼珠子说：&ldo;珣儿，你还能瞅见冰层底下有鱼？那你看见龙潭湖底下有大水怪了吗哈哈哈！

&rdo;邵钧其实也不信：&ldo;噗，那你当时是不是一拳砸下去，就把自己脚底下砸一洞？你是外星球降落地球的汽车人吧？&rdo;霍传武想了想，低声说：&ldo;你以后可别去冰上玩儿了，多吓人。

&rdo;楚珣跟那几个人费劲巴拉解释半天。

&ldo;我真看见了。

&rdo;&ldo;就是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湖，一眼望不见边，湖也没有很深，黑洞洞的，很多鱼在水里游‐‐然后我就掉下去了。

&rdo;沈博文哼道：&ldo;你就下去捞鱼去了。

&rdo;楚珣反驳道：&ldo;我没撒谎。

上回我说二武屁股上有痣，也是我隔着他裤子看见的。

&rdo;霍传武蓦然抬头：&ldo;……&rdo;另外俩人大呼小叫得：&ldo;珣儿，你个流氓，原来你才是流氓！

&rdo;&ldo;你隔着裤子偷看人家屁股！

&rdo;&ldo;你还看谁了？&rdo;&ldo;你看咱们学校女生了没有？！

&rdo;……大家完全都不相信，把这事儿就当个玩笑，楚珣后来再也不跟这帮人提了，搞得像他扯淡忽悠别人，还取笑爷。

后来他和霍传武俩人单独约小会，传武拉着他的手，埋头走路，忽然停下来，嘴角露出一丝小不好意思的笑。

传武问：&ldo;你真偷看我来着？&rdo;楚珣的眼珠黑白分明，毫不遮掩：&ldo;是啊，我成天都看你。

&rdo;传武问：&ldo;你都看我什么了？&rdo;楚珣坏笑着：&ldo;你哪我都看了，全身上下，就没我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