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余水仙：怎么样，齐世长走了么？】

【系统任禹：还在看。

】

【余水仙：……怎么还不走！

装不下去了！

】

【系统任禹：再坚持坚持，大不了就是做一遍给他看。

】

【余水仙：敢情不是你卑躬屈膝，你给人洗脚倒马桶，说的那么轻松写意。

】

【系统任禹：哈哈哈哈哈。

】

【余水仙：笑屁，给我放宽权限，不然让我回去了，绝对给太白这破系统写万字差评！

】

【系统任禹：叮，系统繁忙请稍等。

】

余水仙：……

“其实咱家不是很明白，十三爷贵为天潢贵胄，又何必为了一个得罪过丞相大人的小太监卑微至此。”

看着余水仙真有要为他去打洗脚水的意思，付聪有点稳不住了，坐起身眸光紧锁着余水仙。

余水仙低眉顺眼着，一边去端桶一边声音有些虚渺地自嘲道：“我算哪门子天潢贵胄，也就公公您看得起我，这后宫之中，谁人见到我不是一句灾星。”

余水仙说着端回了桶，放到付聪脚面前，声音由虚变实：“至于我跟齐世长……我只是单纯把他当做朋友罢了，而且说句大不韪的话，个人觉得跟齐世长交好比攀附着丞相大人要可靠得多。”

余水仙这话倒是让付聪有些意想不到，甚至有些啼笑皆非。

齐世长跟程烬明，孰强孰弱一眼分明，况且齐世长至今还是个任人欺辱的蝼蚁杂碎，只要程烬明一声令下，齐世长便能有上万千种死法。

一个连性命都无法自我掌控的人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前途。

“那公公又为何对我一个弃子另眼相待？”

要是齐世长是个庸人，是个任由程烬明捏扁搓圆的蝼蚁，那他余水仙又何尝不是任人欺凌。

“十三爷自是不能跟一个罪臣之子相提并论。”

塗水仙现在再无能再废弃，身上流着的依旧是皇家血。

更何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人能保证皇位上的那位至尊不会在某个时刻忽然忆起还有那么一个儿子在遥远的西宫受苦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