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秦昊打断了他的话：“天天，如果我这辈子有什么后悔的事，那一定没有早点遇见你。”

方天越将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指了一个方向：“第三个抽屉。”

秦昊思考了一下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起来去翻抽屉。

方天越翻了个白眼，将被子拉起来。

“天天你喜欢草莓吗？”

方天越将被子拉过头顶，瓮声瓮气：“你闭嘴。”

秦昊回到床上时方天越让他关灯。

“……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照明。”

方天越很快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了。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秦昊应该是了解的，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了解的。

但这事好像比他想的要复杂一点。

两个人都没有负距离接触的经验，磕磕绊绊。

当负距离达到最大值，秦昊问他：“舒服吗？”

方天越皱眉：“不，有点奇怪。”

秦昊：“我也不觉得，但是这里，”

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很满足。”

“嗯。”

秦昊用遥控器关了灯。

“教给我。”

方天越眼前一片黑暗，但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于一点，这

是他爱的人，他们在做最亲密的事。

这个认知足以使人疯狂。

秦昊和平时不太一样，将少说多做贯彻到底。

方天越也渐渐有了感觉，偶尔发出些气音。

“现在呢？”

秦昊抱起他换了姿势。

“嗯——”

方天越想回答他，话出口却变了调，带点别样的意味。

被子已经不知道去哪了，床单不用看也知道皱巴巴的，但现在，没人在意这个。

剧烈运动之后，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方天越意识迷离，困得睁不开眼，秦昊抱着他去浴室。

扫了一眼浴缸，再看看怀里几乎睡着的人。

下次吧。

抽屉里该有的都有，准备那么充分，秦昊不信方天越会没有想到床单的问题。

他找了一圈，果然在衣帽间找到了。

他换好床单把人放床上时，方天越反而有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