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阳光明媚。

今天的太阳似乎格外的厉害。

季晏忍不住眯了眯眼，才慢慢地适应了强光。

他偏头看了顾琛一眼。

他的皮肤透出荧光白，看起来没有血色。

这才多久没有见光，他就变得跟吸血鬼似的。

季晏无法想象，那个在地下室生活了好多年的小顾琛，到底是什么模样。

“怎么了？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季晏回过神来，认真道，“没什么，你好看。”

顾琛心头一悸，他竟然被季晏调戏到了。

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顾琛音色暗哑，“那……回家慢慢看。”

季晏语塞，正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季凉的声音传了过来。

“季晏！”

语气中压抑着怒火，季晏下意识躲到了顾琛身后。

这一次他理亏。

虽然是为了救顾琛和盛楠，但是他不顾大哥的意愿，把自已置身于危险中，害大哥担心，确实对大哥造成了伤害。

“大……大哥，你来了。”

季晏探出脑袋讷讷地打招呼。

“怎么敢做不敢当？”

季凉沉着脸瞪着季晏，“这么有出息，又为什么躲在顾琛身后？”

季晏讪笑，默默地站出来直面季凉。

刚要说话，顾琛抢白道，“大哥，晏晏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处理你们父亲遗体的事情，比较重要。”

“我知道，不需要你来教我。”

季凉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季晏的眼神，露出几分担忧，“小晏，你……见过了？”

季晏面色沉寂地点点头，“见过了。”

季凉看季晏情绪稳定，稍稍放心，“父亲的事，我来处理，你别多想。”

“大哥，我不会多想，那个人，只是在生理上与我有血缘关系。”

季晏的话听着十分冷血，但是季凉却心疼。

他恍惚中想起了那个哭喊着，问他要父亲，要母亲的小季晏，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季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