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炮制，他们让保镖在门口等待。

门关上，程清扬打开钢琴房的另一个门，直通电梯间。

当离开培训中心，秦宥濯提起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下，他在原地雀跃欢呼，“清扬老师，我们真的出来了，你太棒了！”

“你朋友呢？”

“对对对。”

他后知后觉拿出手机，口袋里还有一张卡差点掉出来。

他放回去时还拍着胸口，“幸好没有掉，这可是我的零花钱，我要请他吃蛋糕！”

肉眼可见的开心，程清扬也不自觉柔和了眉眼。

他拨通号码，对面很快就接听，秦宥濯扬着小脑袋格外得意，“把地址发给我吧，我现在去找你，我早就说过，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你真出来了？”

光光有些意外。

“当然，你快给我发地址，等下我带着我的老师一起去找你，我要给你介绍世界上最好的钢琴老师！”

秦宥濯边说还边握住程清扬垂在身侧的手，表情眉飞色舞。

但没关系，她是清扬老师呀

“我今天要做题，俞叔叔说今天不做完的话以后就不给我零花钱了。”

光光嘟囔着说道，“对不起，下次我去找你吧。”

秦宥濯的笑容就这么愣在脸上，握着手机的力道似乎都大了些，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双明亮的眼睛。

“那真可惜，我本来还想请你吃蛋糕的，那我自己去吃了。”

他装作不在意地拔高了声调，又迅速地挂掉电话，生怕被光光听出他的难过。

这一幕全数落入程清扬眼里，她看着秦宥濯从开心到僵硬再到现在的失落，虽然听不到手机那端的内容，但也猜得出对方放了秦宥濯鸽子。

“骗人。”

秦宥濯嗓音有轻微的哽咽，即便他努力隐忍，但还是被听出了端倪。

程清扬于心不忍，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发。

“清扬老师，我们回去吧。”

他抬头努力挤出笑脸。

但小孩又哪里藏得住什么心事，程清扬一眼就看出他在故作坚强。

牵起秦宥濯的手，两人往回走去。

不同于出来时的活蹦乱跳，此刻的秦宥濯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提不起任何劲。

程清扬微抿唇，嘴比脑子的反应更快，“我们去游乐园怎么样？”

秦宥濯猛地抬头，黯淡的眸子又恢复了光彩，不确定问，“清扬老师，你说什么？”

“游乐园，去吗？”

她莞尔轻笑，又重复了一遍。

“去！”

他重重点头，“我从来都没去过游乐园。”

爷爷奶奶说那是底层人才去的地方，他是秦家的小少爷，应该在家里接受更高等的教育。

见他重新恢复活力，程清扬也算是松了口气。

带着秦宥濯到了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