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啥？”

&esp;&esp;“你无事的时候，能不能教我写字？不要多，会写自己的名字，认得一些简单的话就行。”

&esp;&esp;“这个……”

&esp;&esp;她没教过别人啊，就她自己这点字，都是好多年前学会的。

&esp;&esp;“你要有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尽管提。”

&esp;&esp;“成啊！”

花木兰爽快地答应了，“既然如此，你就给我……”

&esp;&esp;她看着狄叶飞突然紧张起来的脸。

&esp;&esp;“你不会脑子想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花木兰看见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是那种会为难人的家伙，你就把你上次哼的那首歌好好唱给我听吧。”

&esp;&esp;“能换一个吗？”

&esp;&esp;母亲会唱歌，曾经是他童年最大的骄傲，也是他成年后对出身的阴翳。

&esp;&esp;“不用换了。

那歌很好听，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曾听阿爷唱过，但他不好意思，从来都没有给我再唱完。

你唱吧。”

&esp;&esp;狄叶飞不自在的背过身子，以手指敲击桌子打出节拍，低沉地吟唱了起来：

&esp;&esp;“水往低处流，鸟往高处飞。

&esp;&esp;男子生而战，女子生而织。

&esp;&esp;勇士朝前望，乌鸦往下看。

&esp;&esp;既已生为人，终有死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