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雨的午后，气压低到令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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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满眼的灰气，空气弥漫着一股腐味。

棺材是空的，但在场所有人仍然没有太好的表情，因为正在听刚刚苏醒过来的冷凝诉说着自己悲惨的结局。

原本养尊处优的姑娘，一下子从天堂落到地狱。

冷医生是她的生身父亲，给了她生命，也结束了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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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我被扎了十几处穴位，昏迷过去，爸爸……把我丢到剪子河里了。”

冷凝不敢看自己的父亲，也不敢看母亲，她头压得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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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之下，佟四根反而一脸怒容，两只眼死死盯着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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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孩子？”

冷母手抚着胸口，听完冷凝的叙述，不可置信地拉过女儿，瘦弱的姑娘被她抓着肩膀摇晃着，她也因失望和痛苦而备受煎熬，“凝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怎么可能…他是你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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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这丫头胡说！”

冷医生声音忽然高了八度，朝母女俩吼道，“老婆，你冷静点，女儿才刚醒过来，怎么明白这么多？她是精神失常了，那些事她原本昏迷着，怎么可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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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冷凝，这些你怎么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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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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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围观的人也都纷纷质疑，所有的攻击都指向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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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冷凝是笨嘴拙舌的，明明有理有据，但被这么一问，什么也答不来，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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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医生一脸阴霾，冷夫人泪流满面，我想，作为一个自己朝夕相处二十多年的人，必然对这个人了如指掌，冷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冷凝说得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是不敢，或者不愿意相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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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别怕，把你经历的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