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跟你丈夫，怎么认识的？”

刘珂把下巴搁在手臂上，头靠着车窗，问她。

&esp;&esp;提到丈夫，凌婧的笑顿时软了。

是那种，石头见了也会化成水的笑。

满满的幸福装不住了，从唇边流出来。

&esp;&esp;她回想了下，组织着语言：“是有次，全市数学老师一起去省会学习，当时他坐我旁边，就搭了几次话，后来回来，他就开始联系我。

我对他略有好感，就答应了。”

她撇撇嘴，笑得令人嫉妒，“那你呢？”

&esp;&esp;刘珂：“我找他搭的讪啊。”

&esp;&esp;凌婧吃惊：“哦？”

&esp;&esp;刘珂笑笑，“很难以相信吗？”

&esp;&esp;“我一开始见你，”

凌婧说，“就觉得，你是那种很沉稳的女生。

看见可爱的男孩子，就按捺不住了？”

&esp;&esp;刘珂否定她的说法，“叶沉可不怎么可爱。”

&esp;&esp;“我以前与他说过话，他都不敢直视我，音量也低。

多腼腆的男孩子啊。”

&esp;&esp;“是，”

刘珂说，“不过你认识他以后，其实就会知道，他那时，也不是腼腆。”

怎么说，自卑？怯懦？总之不是这类害羞的词汇。

后来就好多了。

&esp;&esp;凌婧欷歔：“也是打击大。

换做是我，我怎么也不会愿意来学校，和正常人一块上课的。”

&esp;&esp;“你有没有问过，他怎么挺过来的？”

&esp;&esp;“没有。”

刘珂垂下眼帘，这种话题，无疑是强迫他回顾那暗不见天日的时光。

与揭他伤疤又有何差别？不单是与他亲密无间的她，没有人敢触及这个隐秘的话题。

&esp;&esp;“出事之前，他应该也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

凌婧看向后方，仿佛叶沉还望着她们似的。

&esp;&esp;刘珂曾经也这样想。

&esp;&esp;女孩子总要心思重些，不像他们男生，如宣纸上笔走龙蛇的草书，肆意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