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云的双眼全是泪水，真的，她没有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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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说，他心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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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萧让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的双眸盛满了如同归墟海一般深沉的爱意。

是啊，她是自己的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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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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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颤抖的声音不像是萧让，一个做过太子当过一国储君，又被贬邕王直至成为罪臣逃亡者的人，所应当发出的。

太虚弱太颤抖了，以至于让人觉得脆弱无——仿佛这句话的开口已经耗尽了他此生的勇气，而他根本不愿意从沉醉的这个随时都有可能碎裂的梦境当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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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谁都没想到，在众人都要做好欢呼的准备的时候，在华青云准备答应的时候，在这样完美的爱情故事即将拥有一个美好结局，男女主即将冲破世俗封建礼法皇权的重重压迫，在爱情力量的支持下走到一起的时候，有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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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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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先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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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p>

大家这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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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浑身脱力，几乎是瘫倒在椅子，用力的喘着气。

他嘴唇再次蠕动了好久，方才说出一句喃喃：“造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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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p>

所有人的问，已经并不需要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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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丫头，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出府，又为什么是个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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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家是不允许纳妾的，你三叔在外风流多年，都没有敢把女人领进华家，这样还经常被老师打得半死；为什么你的父亲光明正大纳妾还让你生在嫡长女前面，老师都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