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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絮絮说了很多,莲灯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迟疑道:&ldo;你认错人了。
&rdo;她笑着在她鼻尖上一点,&ldo;每次都用这招,用多了就不灵了。
&rdo;言罢深深看她两眼,蹲下身紧紧抱住了她,哀凄道,&ldo;阿娘也舍不得你,可是贪图一时安逸难免错过机会。
不能再等了,你越大,他们越会有忌惮。
&rdo;莲灯听得一头雾水,想问她口中的他是谁,要让她回哪里去。
可是刚要张嘴,忽然听见乱哄哄的人声,院门上出现很多军士,手里攥着粗壮的麻绳,凶神恶煞地向她们走来。
她被人手提了起来,用力摇晃,晃得头昏脑胀,然后她听见那个女人的尖叫,撕心裂肺地喊阿宁。
她着急得厉害,可惜挣脱不开,忽然一个激灵醒转过来,耳边还留有她的呼喊。
她心有余悸,惶然睁大了眼睛四下看,分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梦,可是那么真实,的确发生过一样。
她逐渐平静,开始回忆那个女人是谁,阿宁又是谁,难道是她遗失的记忆里曾经存在过的一部分吗?如果那女人真的是她母亲,似乎解释不通,百里济一生只有一位夫人,且夫妻恩爱毫无嫌隙,为什么到她这里就变成一出家宅悲剧了?所以一定是没有根据的,和梦较起真来也实在有点奇怪,可是心口钝钝的痛,隔了很久才慢慢放开。
第二天一早昙奴就来看她,端了江米粥喂她。
她问转转人呢,昙奴无可奈何道:&ldo;城里报晓鼓吵得她睡不好,现在出了城可算有救了。
我看她没什么心事,正四仰八叉睡得香甜呢,当初不知交了什么霉运,捡了这个宝贝回来。
&rdo;她嘀咕着抱怨,莲灯听了只是笑,&ldo;由她去吧,她这阵子也很辛苦,又遇见这样的事,心里必定难过极了。
&rdo;昙奴嗯了声,嘴上不待见她,其实很心疼她。
她们一路走来那么多的波折,无论如何相依为命到了今天。
当初她中毒,莲灯又在神宫不知情,是转转背着她走过好几个坊院找到弗居。
她虽然不会武功又常拖后腿,但也有患难之交难以割舍的情义,久而久之就像家人一样。
&ldo;既然睡得着,就说明这个坎坷对她不算什么。
倒是你,如今还疼么?&rdo;莲灯摇摇头说不疼了,&ldo;国师的药真有用,现在已经好多了。
&rdo;趴得太久很难受,她自己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透窗看到外面的日光,喃喃道,&ldo;我昨晚做了个梦……&rdo;昙奴把碗收到桌上,回身看她,&ldo;什么梦?&rdo;什么梦她也无从说起,皱着眉头思量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她不说,昙奴也不追问,扶着桌子坐下来,轻轻喘了两口。
莲灯见她脸色不好,心里立刻揪起来,&ldo;这两天遇见这么多事,什么都顾不上了。
你吃药了么?瓶里的血还有没有?&rdo;昙奴犹豫了下才道:&ldo;前两天刚吃过,你别担心。
&rdo;可是她用过药和没有用药的脸色是不一样的,莲灯知道她不想给她添麻烦,有意隐瞒。
说起这个确实两难,她想带她们回敦煌,可是昙奴身上的毒怎么办?纯阳血在长安,她们就走不远。
除非把这人一起带走,否则离开中原断了供给,昙奴的身体会出乱子的。
她起身推窗看,外面春光迷人眼,她一手搭在眉骨上问昙奴,&ldo;这里离神禾原有多远?&rdo;昙奴说:&ldo;一个在长安以南,一个在长安以北,好像不近。
&rdo;她开始懊悔昨天没顾得上和国师提纯阳血,现在换了地方,不知他会不会移驾到这里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来。
实在不行只有去找他了,不过得先摸清他在哪里才好。
所幸冬官还在府里,她去向他打听,冬官说在太史局,&ldo;春分那天有场神殿祭,要国师主持,这两天正在筹备,国师暂时没有回神宫,歇在司天监别馆里。
&rdo;莲灯顿时大感庆幸,只是路程虽近,进城却有点生怯。
冬官看出来了,试探道:&ldo;娘子想见座上么?我正要去太史局一趟,娘子可以一同前往。
&rdo;他是命官,别业建在城外,每天进出门禁,和戍守的金吾卫及府兵很相熟,一般不必查验。
莲灯忙道好,冬官命人套了马车亲自驾辕,半路上也忧心她的伤势,隔着垂帘问她能不能挺住。
莲灯有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铁打的,没有什么是她挨不过去的,便请他不必跑得小心翼翼,以免招人怀疑。
车到了城门上,今天却与平时不同,并没有直接过去,被挡在了关卡外围。
莲灯挑帘看,似乎是增派了禁卫,进出城都要仔细询问,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冬官倒老神在在,随着人潮行至金光门前,被神第军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