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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突然出现在了客厅,她坐在那儿,正在和爸妈交谈。
我一开门就看见了她,于是我装作不经意的蹭了过去,又无意的坐在了她的旁边,我新奇的上下打量着,老王在我印象里面,一直是个漂亮的女人。
她画着精致的妆,可还是挡不住的倦意。
她说,她离婚了。
她和老李长达十年的婚姻,却因为十年无所出,生不了孩子,自己疲惫选择放手。
她说她受不了老李的父母总是各种嘲讽辱骂,他们发现了老李和她的谎言,最开始以为是老李的问题还默不作声,知道真相后就没有停止过责难。
老李是独子,不可能无后。
他父母嚷嚷着要断绝关系。
她累了。
老王指尖的烟,烟灰已经长长吊着了,她忘了抖落。
她眼神迷离,陷入了长长的回忆。
她大概是在想,要是从一开始,没有玩命的抽烟与吸粉,通宵的喝酒与蹦迪,孩子也不会没有吧?可惜这大概都是我所猜想,我认识的老王从不轻易地后悔,她或许只是空余的悲伤,或许在想她的初恋,然而这一切我不得而知。
我们再一次住在了一起,老王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了,她就住在第三间客房。
没多久老李来过一次,没见上老李,倒是想特地来看我爸。
我没敢去见他,我不知道怎么反应,只是他走之前来卧室看我,对着眼睛盯着电视不敢转动的我说,还叫他姑爷。
我其实不大清楚,离婚后来的那些日子,老王的心情究竟是如何的,好似她曾对我说像是自由,像是解脱,又像是孤独。
我从不怀疑老李是爱她的,至少在她泼妇一般的和老李吵架,挖得老李浑身没一块完整的皮肉时,老李也没有还手过。
她对我说她不愿老李一个独子无后,从前我是信的,现在我更怀疑是她自己矫情做作。
她不过是自己背负不住压力,受不了折辱,三十来岁的女人,浑身正充满了矛盾。
她沉寂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她过的很痛苦,大约婚姻十年,老李已经不可或缺,一纸婚书,去人如抽骨。
那个时候我是相信老王有爱情的,我在她眼里看见痛了,她或许因为爱情,所以才会任由自己无依无靠,三十岁的时候把自己弄成了一个离异的女人,这种不值钱的货色。
相反,我那段时间就过得不能太好,天天拿着老王给的零花钱,过着每天放学都能买一碗醋盖土豆的炸洋芋。
可是,我宁愿是没有的,我宁愿老王没有离婚,没有因为一个人而来和我们一起住。
没有伤心与难过,没有后来的选择,选择一个人,不慎重的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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