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寒把玩着飞刀，刀面如羽，上面密布着点点绒刺。

所有人都压低了呼吸，忌惮地看着眼前这个披着斗篷，形如暗影的男人。

“散了吧。”

玄清子杵了杵拐杖，对着众人轻轻挥手，自己先是离座而去。

羽刃出手，没有一丝杂音，只在玄清子眼前划过一条白线，缕缕白发飘落。

身边的柱子，多了一枚精致的飞刀，足足深入半截。

“所有人都可以走，”

白玉寒手里再次凝结羽刃，在命元耗尽之前，他是不会缺这东西的，他把羽刃比对着玄清子，摇了摇头，“你不可以。”

“看来你们魅影是真的要与我们为敌了？”

“我们可以与任何人为友，也可以和任何人为敌，”

白玉寒一边说着，一边凝结出一枚枚羽刃，在身边漂浮，只要他意念一动，这些美丽的羽毛，就会变成凶狠的刺客，他接着说道，“前提是你不要逆我们意而为。”

“那就让我来会会你们这些无聊的魅影！”

玄清子大喝一声，浩荡的命元充盈在屋内，所有人都觉空气粘稠，额头显现出印记，六个角，皆是耀眼的金色。

他背后浮现出长着黑色龙角的牛，身上燃烧着暗焰，眼里是混沌的黑色。

玄清子把木杖对准白玉寒，饕餮魔牛如觉醒的雄狮一般狂奔，卷起一阵阵热浪。

那些可怜的人，被气浪击退，体内血气翻腾。

白玉寒甚至没有唤出命元，羽刃穿刺，饕餮魔牛还未到跟前便已轰然破陨，化为黑雾，在面前无风而散。

他比划着手里最后一枚羽刃，昭告自己的轻松胜利。

只是稍微试手，胜负已然明了。

玄清子其实也是在警示在坐那些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他们没见过魅影，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冷血与凶残。

连他也不知道。

“还有，别叫我们魅影，那只不过是过时的传说，”

羽刃收回，他安然坐在地上，门外的光投进，只他一处皆是阴影，犹如修罗降临，“我们叫，守夜人。”

微风轻拂，又是两个男子，同样的斗篷，同样的气息。

落尘喘着粗气，他的意识被墨尘强行叫醒，没有自身的抵挡，他会被尸元轻易感染。

他看着屋内众人，那些敬畏恐惧的眼神，让他迷离中想起以往，他们站在顶峰，俯瞰众生……

“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