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在意。”

李云秋跟着他下楼，声音很轻，“不过或许我就能想到办法怎么活下去了呢？然后再找到陈珊…和你，能打破这个不断重生的故事的契机，那岂不是很好？”

陆北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能活着就够了。”

李云秋错开视线，轻轻叹了口气，而后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当然，帮你打破轮回只不过是附赠。”

看他还想说些什么，李云秋的心里却陡然升起一丝想要逃避的念头，这感觉她熟悉的很，总是在某个时机即将到来的时候突然出现，而自己也会去顺从它，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每一次的谈话。

就像是窗户上糊了层纸，快要破的时候再刮一层胶水。

“陆北，你确定每一次我都没能活下来对吧？”

李云秋顿住脚步，手指无意识地在墙上划着，指尖都沾了层白色粉尘。

陆北对她说过的话都尤为放在心上，这点她知道，陆北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是的，每一次都。”

“哦。”

李云秋垂眼，看着原本干净白皙的墙面上被自己刮出来的划痕若有所思，“没事了，那走吧。”

他们很快到了五楼。

他敲了敲门，梁奶奶很快就出来迎接，“小陆来了，快进来。”

“梁奶奶，我回来拿点东西。”

陆北点头，屋子里静悄悄的，那孩子睡在沙发上，旁边有张爷爷给她拿着蒲扇扇风。

似乎是哭过，眼圈红红的。

“想妈妈了。”

梁奶奶见李云秋看她便出声解释，她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一些，只是笑容仍然平和，“你们拿吧，这丫头睡得实，吵不醒的。”

李云秋低声应了下，别过头去不再看那孩子，对着那孩子，李云秋多多少少有些许的不敢面对。

幸好陆北也没去看，他带着李云秋往屋子里面走。

李云秋想起来了，那最里面有个一直上了锁的房间，陆北之前一直避而不谈这个房间，她也不好奇，都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