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老头没说出来，但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张兴发明显很为难的点了点，接着又补充道：“虽然他没伤人，但一路也破坏了不少公共物品，已经一些民众的私人物件，是必须要带回局里详细审讯，做笔录的……”

他顿了顿：“还有……你们早些准备好赔偿金吧！”

“应该的！

应该的！”

老头点着脑袋，没有丝毫异议。

“等等！”

丁云大喊，他可不想看到一个罪犯竟然以如此滑稽的方式被洗清罪名。

那老头看向他，面带微笑好像专门等待着他发声一样。

“我……”

丁云开口，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正犹豫时，感觉有人扯住了他的胳膊。

“别说了。”

是亦天的声音。

“可是我……”

“你还没看明白？”

亦天很冷静，由始至终都很冷静，好像早就猜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一般。

“我明白什……”

丁云回头看着她，看着那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没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一切。

“嘶……呼……我明白了！”

他点点头，不再言语，只是看向那老头与地上的黄狼时，眼神第一次带上了杀意！

浓烈的杀意！

一直到丁云沉默了半天之后，那老头才重新看向古大人，依然笑着：“古大人你看……”

“呵呵。”

古大人冷笑，一言不发的将脚收了起来，然后慢悠悠的渡步离去。

老头走到已经有了陈玄这个正式名字的黄狼身边，脸上笑容不复存在：“乖乖跟着张局长回去做笔录。”

黄狼扶着扭曲的右臂，艰难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那老头身边连头都不敢抬，应了一声，主动走到了张兴发身边。

老头回过身来看了丁云一下，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刺眼，让丁云不由的牙关大开深深的，急促的呼吸起来。

他这一辈子都未曾像今天这么愤怒过！

老头飞走了，很快就没了踪影。

“好了，收工！”

张兴发声调也不高，其他警员们的回应更加低落。

明明是刚立了大功，但却没有谁高兴的起来。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