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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躁热转为闷热,闷热又转为酷热,紧张的夏收夏种开始了。
全场的人都调到田里参加“双抢”
。
灼热的阳光从头顶上的天空,无遮无挡地倾泄下来,地里热得像蒸笼似的,每间房八个人为一组,不停地收割着成熟了的稻谷。
我左手握住稻穗,右手拿着镰刀,割一下,头上的汗水就洒几滴,割一下,就洒几滴,下面蒸,上面烤,晒得我眼睛发花,脑袋发麻,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的含义。
当年李绅难道也割过稻子?不然他怎么能写出这么真切的诗句?当农民伯伯真的辛苦啊!
我慢慢地直起身子,擦着满头的汗水,可看到原本与我并排前进的烟蒂子他们已经割到前面去了,左右两边那些割下的稻束齐整整地摆在地上,只有我面前的六行稻子还直挺挺地立着。
我落后了一大截,我想赶上他们,镰刀几次碰到手上,划出了几道口子,被汗水一浸,太阳一晒,只觉得火辣辣的痛。
这块地割完了,我连滚带爬地越过田埂,在另一块地里又割开了,还没到吃中饭的时候,肚子里就咕咕直叫,嗓子眼更是干得冒火,汗水在不停地流着。
汗水濡湿了衣服,但很快就蒸发了,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盐渍,每个人身上都背着这层浪似的盐渍,好不容易看到中饭挑来了,大家象一群苍蝇发现了路边的牛屎一样翁了过去。
“双抢”
期间伙食还可以,有红烧肉白菜和酸菜汤,饭不限量。
坐在大樟树下吃饭显得凉快极了,这棵大树不说几百岁也有一百多岁了吧,枝杆伸向四面八方,浓密的树叶遮住了天空,遮住了太阳,真想在这棵大树下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刚吃完饭,我们又被赶回了田里。
这样连续地干真是要人命,这弯着的腰如同绑着一块木头,硬梆梆的有点麻木。
站着的时候很难弯下去,弯下去以后又直不起来,割了一会儿要直起身,又需费好大的劲。
拿镰刀的右手酸得抬不起来,只是机械地一下一下地割着,左手因为不停地紧握稻丛,虎口处已被稻杆磨得红肿起来了。
我去打谷机那打谷,看能否轻松一点。
我一只脚站在打谷机的底座上,一只脚在踏板上一下一下用力地踏着。
踏板上的连杆带动着齿轮,再带动着滚桶飞快地旋转着,发出“嗡嗡”
声响。
我和郑基一人站一边,接过别人递过来的稻束,按在滚桶上左右一扫,把稻粒脱尽,然后把稻草往边上一扔,又接过一束稻束。
天气实在太热了,我不时从沟里用吃饭的碗舀起一碗水浇在头上,身上的背心和短裤已经被泥水湿透了,我感到站着的那只脚已经僵硬而麻木,踏动着的这只脚酸得快没力气了,我只得轮换着站,轮换着踏,但力量与速度明显地降下来了,我感到力不从心了。
太阳终于落山了,田里的打谷机一架接一架地停了下来。
我拖着两条像是灌了铅的腿,随着收工的人群走了回去,一路人马象是残兵败将,大家今天都没精神打牌了,爱唱歌的人也不唱了,吃过饭都乖乖上床睡觉,四周已是一片寂静,可我耳朵里的“嗡嗡”
的声音却还在响个不停,好像身旁还有一架打谷机在轰鸣。
经过叁天的艰苦奋战,田里的稻谷已经基本上收割完了,犁田的拖拉机跟着就把田翻了个边,紧接着我们又插上了晚稻,紧张而繁忙的“双抢”
就结束了。
五天时间累蠢了,仿佛过了五年。
农民伯伯太辛苦了,种点粮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