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员把新的文件夹放在桌上，“组长，薄首席，这是刚调来的记录。”

组长把文件夹先递给了身旁穿着风衣的男人，“里面有孟向松的资料。”

“嗯。”

薄呈玉摊开文件夹，与此同时，扬声器传来了盛清雪的回答，

——从来没有。

敏感的话题，绝对的回答。

情绪不明显，但她对于心理治疗方面的问题有抵触。

此时在笔录室外，坐在单面玻璃可见面的薄呈玉看着盛清雪，对准桌子上的收音装置，「换个话题，问玫瑰节当晚有没有见过孟向松。

」

女警员问：“在玫瑰节那天晚上，你有没有见过孟向松？”

盛清雪知道当晚的监控被挡住了，但这件事情没什么好撒谎的，“见过。”

这倒是他们没有收集到的证据，可见的监控显示，当天晚上在不到九点钟的时候，孟向松就回到了住宿公寓，一直到了凌晨三点跳入人工湖中溺亡，这期间没有见过任何人，也就是说盛清雪很有可能就是孟向松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女警员又问：“什么时间？你们有进行过交流吗？”

“晚上八点多，在我的节目之后，他找到我告白，我拒绝了。”

又是没有记录的内容，根据他们调查孟向松的人际关系里，孟向松的确有一个暗恋多年的女生，但那个女生目前只是他的同学，并且对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这期间也没再接受到过孟向松的告白。

而且……薄呈玉翻看手上的文件夹，「他们是在玫瑰节当天上午九点三十七分才第一次见面，问清楚他们两个的对话。

」

一天时间就告白，一见钟情？

女警员说：“尽可能详细些描述你们两个当时的对话。”

盛清雪记忆很好，此时平淡无波像是在读课文：“他说‘学姐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并不是在今天早上，我在你转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然后去到很多地方收集你的消息，我喜欢你，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吗’。”

“我说‘我不会和跟我告的白的人做朋友，我和你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尽管盛清雪叙述的口吻平铺直叙，语言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并不是告白失败后得到的常见的回答回复，起码这之前发生过什么。

单向窗外的薄呈玉盯着盛清雪的双眸，「为什么要对一个向她告白的人，让他离她远一点？」

女警员重复问题。

“我弟弟的朋友季汀给我看了过孟向松的动态，他有喜欢的人，还向我告白，我不喜欢他，所以让他离我远一点。”

盛清雪回答的没有任何矛盾。

盛清雪没有说系统和任务者的事，因为她很清楚，和别人说这些无济于事。

在盛清雪一直能听到系统和任务者的声音的时候，她就已经告知了王医生，那时幻听和幻觉夹杂着任务者系统的声音在一起，他们都认为这只是幻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