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风亦行注视着秋灵，他看见了她眼中的躲闪之色，她有些紧张，低着头，手渐渐捏紧了白色的衣服。

“是”

秋灵抬起头，对风亦行一笑，又问道：“你昨夜不是回魔界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

风亦行靠近秋灵，他匀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我可以说我不想离开这里吗？”

他饶有兴致地凝视着秋灵，想看看有何反应，果然，她的脸唰一下地变红了。

“说实话。”

秋灵走开，离他远了些。

风亦行体内，两股相撞的真气又躁动起来，真气在他体内不停地乱窜着，他极力压制着体内的不适之感，面具下，他的脸依旧苍白无比。

“昨夜有些累了，不小心便睡着了。”

风亦行走到秋灵面前，此刻，他只想看着她的模样，他也说不清楚，为何总是想看着她，即使如今他们之间有了一层微妙的隔阂，不能靠太近，也不会渐行渐远的距离。

秋灵抬起手，触上了风亦行的脸，她知道，他总是这样，即使是在说谎，面上也会淡定地从容不迫，前世，她就是不知他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你的脸色不好，你快回去吧。”

秋灵抚着他的脸颊，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脸颊有些凉，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是她知道他在说谎，他怎么可能在暴雨中睡着，还睡了一夜，还幻出了原形。

他明显是受伤了，然而秋灵也没有捅破这层纱，只是这样说着，她也不想揭开他的面具，即使看到了他苍白的面容，又能如何呢？

她会心疼，他也会躲闪，又有何意义？

“好。”

风亦行轻声说着，“我会怀念这里的一切，我走了。”

秋灵眼看着风亦行化作一道金光飞上了天空，转瞬便消失不见。

“怀念这里的一切也会怀念我吗？”

秋灵苦笑了一声，“我不想再走前世的路，你永远都在我的心底亦行，我始终都无法恨你。”

秋灵一步步走回仙乐宫，她心中想着风亦行的话，脑中全是他的模样。

如今，就算他在眼前，在她身旁，她也不敢再靠近，再爱上

前世的伤痛，即使她恨不起他，也不想重来一次，便保持这种距离就好了。

“灵姑娘，你身子不舒服吗？”

奴婢们见到秋灵从山下回来，便一直在房中发呆，她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香袋，秋灵一直对着它发呆。

“没有。

你们先出去吧。”

“是。”

房中的奴婢退了出去，又关上了仙乐宫的门。

秋灵将幽昙香袋挂在腰间，拿出蓝星鼎，将沾了她血液的红栗花和三片红色蛇鳞放了进去。

“如今，要炼制赤炼丹，必须要九九八十一日，该找个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安心地炼制它呢？胥雪天尊的选徒大会就在半年之后，近三个月的时间炼制赤炼丹，其余的三个月，要如何渡过？将赤炼丹放在仙乐宫，毕竟不是好事。”

秋灵抱着蓝星鼎，心中渐渐有了打算。

下午的时候，秋灵到吟觞宫，告知了秋枫她要找个僻静之所炼丹，暂时不会回来。

“好，妹妹，注意安全。

赤炼丹的事情，哥哥会保密的。”

既然是个隐蔽之所，秋枫倒没有问她要去何处，赤炼丹的功效秋灵也只告诉了他一人，没有告诉秋芸和秋月。

“哥哥放心，如今我的心愿快要完成了，炼成了赤炼丹，我一定能当上胥雪天尊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