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吹沉吟了一下，细细看过花久夜的面色：&ldo;你现在蛊毒多久发作一次？&rdo;下一瞬，一只冰冷的手就已经死死卡在歌吹的脖子上，花久夜骤然发力，身体前倾，推着反应不及的歌吹直直撞上墙。

手中的虫笛&ldo;哐当&rdo;一声掉在地面，背部狠狠撞上墙壁，歌吹连眉也没皱一下。

花久夜的声音响在耳边，刀尖舔血般的冷冽：&ldo;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一根手指就能杀了你。

&rdo;黑袍人不少已经紧张的叫出声，却又碍于花久夜不敢上前。

歌吹的话从喉咙中挤出，显得很艰难，却没有多少痛苦的样子：&ldo;不知道。

&rdo;花久夜的手紧收，一根喉骨在他的手中断裂开。

一把推倒歌吹，花久夜踩在歌吹的脖子上，眼睛里有嗜血的光：&ldo;不知道就用你来做第一个祭品好了。

&rdo;然而，歌吹眼中依然是一片叫人痛恨的死寂。

没有求饶，没有崩溃，甚至没有觉得疼痛，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像看一件物事，或者说歌吹的研究品。

是的，歌吹从来没有把他当人看过。

事已至今，所有亲近的人都已经死光，还有谁会真正在乎他。

杀意在一念之间膨胀开来，带着深黑绝望的色泽，无法抑制扭曲着沿心房蔓延开。

杀吧，杀光这个世界！

杀光这个冰冷而残酷的世界！

毁了这一切！

这个世界毁了他，留着又有什么用！

黑袍人不住出声劝阻。

&ldo;住手，你要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对歌吹大人动手！

&rdo;&ldo;你若敢杀歌吹大人，天涯海角我们也定会让你粉身碎骨！

&rdo;花久夜从喉咙中溢出笑，森冷逼人：&ldo;你们很在乎他么？&rdo;脚尖抵住歌吹的脖子，只要他稍一用力，那脆弱的脖子就会顷刻断开。

&ldo;那我就……&rdo;他的唇角勾起残艳的弧度，衬着脸上斜开的伤口，分外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