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书房的空间不算大，正好一扇落地窗占满了整面墙，书桌就在窗户前面，沈绥锡坐在轮椅里背着窗，外面的暖光照进来映在他背上。

裴亦又坐在沈绥锡身前，双手抱着沈绥锡，胸口贴着胸口。

他下巴搭着沈绥锡的肩膀，对着窗户里隐约的倒影，一下一下在沈绥锡背上画圈。

“裴亦？”

裴亦连忙放开沈绥锡往后仰，看到沈绥锡的脸才问：“怎么了？”

沈绥锡放下手里的书，“困了？”

裴亦摇头，脑袋往后转过去把沈绥锡刚看的书拿起来，放在他们中间翻了翻，好奇地问：“这些书好看吗？书上说的邪神是什么？”

他已经陪沈绥锡看了好几天书了，有时也跟着沈绥锡一起看，总是看了没几页就犯困。

沈绥锡一眼不眨盯着裴亦，把他们之间的书拿开，双手捉着他的手，过了半晌才开口。

“人类起源于一个叫地球的星球，因为科技发展、生态污染，人类走向了星际。

但由于星际环境复杂，为了适应变化，6000年前人类发生了一次大进化，然后就有了现在的6种性别。”

裴亦记得好像上学的时候历史课学过，他什么也没记住，不过沈绥锡说起来他充满了兴趣，“然后呢？”

“那时人类刚进入星际，遇到宇宙里别的种族文明，战争爆发，为了对抗强敌，人类又进化出了信息素。

一开始作用只是建立同类的群领关系，就像狼群一样，让所有人类形成一个团结的整体。”

裴亦问：“那为什么现在不是这样了？”

“后来，人类的信息素中伴生了精神力，人类开始变得强大，不再需要以前的‘狼群’关系，所以信息素弱化，但刻在基因里的本能没有消失，就衍变成了用信息素来绑定伴侣。”

裴亦听得似懂非懂，“那邪神呢？邪神都没有出场。”

“邪神——”

沈绥锡轻轻垂下了视线，眼神变得深沉起来，指尖轻轻摩挲着裴亦的手，然后说：“精神力的产生，其实是1000多年前，有一个人在宇宙中发现了一个无法形容的强大存在。

他成为了那个存在的信徒，将自己献祭，换来了人类进化出精神力，改变了所有人类的命运。”

他说着停下来，抬起眼看着裴亦，“那个强大的存在，就被人类称为邪神。”

裴亦蹙着眉头，“那邪神不是好人吗？”

“不是。”

沈绥锡不禁轻笑，“对祂来说所有种族都和石头一样，没有区别，祂只是觉得某一块石头有趣，就拿起来玩了一下。”

“哦。”

裴亦恍然大悟般地点着头，“那邪神长什么样？长得好看吗？”

沈绥锡猛地吸起一口气，双手紧紧抱住裴亦，抬起头对着裴亦的双眼，满眼深情地说：“你真的想知道吗？邪神的模样。”

裴亦看着沈绥锡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重重跳了一下，他觉得沈绥锡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他说。

忽然，外面的门铃响了。

沈绥锡呼出了悬在胸口的一口气，松开了他，“去看看是什么？”

“那你等一下再告诉我。”

裴亦低下头在沈绥锡唇上亲了一下，爬下轮椅跑出了书房。

按门铃的是AI快递员，裴亦出来时，阿蒙2号已经把快递拿过来，他朝着已经要离开的AI快递员说：“再见！”

AI快递员停下来转过头向他挥手，“再见。”

等AI快递员走后，裴亦凑到阿蒙2号面前好奇地问：“2号，是什么？是什么？”

阿蒙2号把巴掌大的快递盒给了他，回答：“好像是信件。”

“谁会给我们写信？”

裴亦拿起快递又跑回书房，隔着桌子把快递放到沈绥锡面前，他半身趴在桌上说：“2号说是信，谁会给我们写信？是不是齐岩，还是容妈妈？还是管家叔叔？”

沈绥锡看到快递的盒子已经知道了，故意说：“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