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递过去一沓资料，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椅上，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的教育有错，导致今日局面，他扯起嘴角笑一笑。

&esp;&esp;“说我偏袒，从小到大我最偏袒谁，你不是最清楚的？”

&esp;&esp;周青山接了资料瞥见桌上的饮料，皱眉:“少喝一点这些。”

&esp;&esp;“年纪大了就这么点小爱好，这也要多管，真是和你爸妈一样。”

&esp;&esp;书房一片沉默。

&esp;&esp;老爷子叹口气摆了摆手让他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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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表哥带来的烟花种类少，不得不说现在的烟花真的匮乏，不如她们小时候，种类繁多，大街小巷都有卖的，价格还低。

&esp;&esp;禁烟花爆竹后，年味减淡，倪南好久没看见大型烟花，之前在思菩南路那一场少见，不知道哪个有钱开发商放的。

&esp;&esp;就那几种，倪南没什么兴致，已经不是小孩，没有那个心境。

&esp;&esp;随意拿一根点，表哥撞她肩膀。

&esp;&esp;“你怎么过个新年还死气沉沉，笑一笑。”

&esp;&esp;倪南咧嘴笑:“笑的够快乐不？我前面睡了一觉，这下还没完全清醒，哪里就死气沉沉了，小心我妈听见这话揍你。”

&esp;&esp;“烟花拿反了，你是冲着你的脸放是不是？不清醒到这地步了。”

&esp;&esp;倪南做了个鬼脸，夺过打火机自己找了空地去放，周青山一通电话吓她一跳，手一抖烟花放空，再次将火苗对准线燃放。

&esp;&esp;电话接通后，她软软喂一声，没睡醒的倦意。

&esp;&esp;周青山车停在思菩南路，下车迎风走，电话声里烟花燃放音，还有小姑娘几分倦感。

&esp;&esp;他莫名笑了，觉得踏实，倪南某种意义上也像是他的归途。

&esp;&esp;“没睡醒？”

&esp;&esp;“有点啦，被我表哥叫出来放烟花，没睡够。

我跟你说哦，我那个表姐也在我家里，好烦她。”

&esp;&esp;周青山抬头看，烟花在未完全天黑下不明显，他问:“要和我走吗？”

&esp;&esp;倪南心漏跳一拍，话语余温似乎还在耳畔，声色热闹里他问要不要和他走，她都没有犹豫就说要，这是期盼已久的。

&esp;&esp;现在他又问，她也是没有犹豫。

&esp;&esp;脸上欣喜未收被表哥瞧见。

&esp;&esp;“和谁打电话那么开心？男朋友？”

&esp;&esp;倪南比嘘的动作，手指比倒耶在空中走，然后开溜到胡同口，清醒过来问:“你不是在老宅嘛？”

&esp;&esp;“你往左看。”

&esp;&esp;雪下了几重，覆盖小胡同，深雪踩下吱呀吱呀响，小雪还在飘，落在肩头转瞬即逝，黑色大衣不留痕。

&esp;&esp;凛冽风不凛冽，青山依旧是青山。

&esp;&esp;她的贪痴嗔念在殿前辗转曝晒，得一个落雪时共白头。

&esp;&esp;周青山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牵起她的手在胡同走。

&esp;&esp;南桥胡同也是老胡同，生活气息浓厚，老人家小孩多，胡同里下棋大爷不畏寒冬，裹着军大衣在外面下棋。

&esp;&esp;倪南天赋是麻将，象棋七窍通了六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