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以为他喜欢她，可他从来没信过她。

&esp;&esp;“燕燕。”

苏曜垂眸，强行将她抱住。

她再度猛烈挣扎，他的伤口被牵扯，“嘶”

地吸了口气，她一下不敢再动。

&esp;&esp;苏曜沉息：“我喜欢你。”

&esp;&esp;她贝齿紧咬，心生嘲弄，倒得以将再度涌出来的泪忍了回去。

&esp;&esp;他又说：“我不会杀你的。”

&esp;&esp;她摒不住地一声轻笑。

&esp;&esp;“就算你要杀我，我也不会杀你的。”

他再度道。

&esp;&esp;顾燕时一怔，多少有些意外。

&esp;&esp;她一边等他的下文，一边分辨不清他是不是又在胡说八道，却半晌没再听到他说什么。

&esp;&esp;她不禁僵硬地抬了抬头，他察觉她的动作，只道她又要挣扎，环住她的双臂更紧了三分：“你别走。”

&esp;&esp;简短的三个字，忽而变得无力，并不是在与她打商量，却又藏着些许难以掩饰的恳求。

&esp;&esp;顾燕时迷茫地望着四周，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他。

&esp;&esp;他在她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esp;&esp;她记得最初的时候，她和旁人一样，觉得他谦谦君子。

&esp;&esp;后来，她觉得他是个混账，是个掩藏在君子面具下的杀伐果决的暴君。

&esp;&esp;再后来，她倒不觉得他是个混账了，却依旧觉得他杀伐果决。

&esp;&esp;那也不打紧。

就像他说的，没有皇帝不杀人。

&esp;&esp;可现在，他在说什么？

&esp;&esp;她有些慌，无措地僵在他怀里：“你……”

她哑了又哑，“你为什么啊？”

&esp;&esp;苏曜闭上眼睛，她父母的事情几度涌至嘴边，又都被他咽了回去。

&esp;&esp;他想她该是知道的，但心底的那份侥幸却在这一刻升腾到极致。

&esp;&esp;他盼着她不知道，继而便担心她若知道了，会受不了。

&esp;&esp;顾燕时在他怀里怔忪摇头：“你别这样……你若、你若真不信我……你……”

她费解极了，仍自抽噎着，口吻里却多了为难，“你是皇帝呀！

你做什么这个样子。

我也……我也没有那么好，你何必这样……”

&esp;&esp;“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