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破碎、心脉断绝，就算救回来也只是个废人。

玉兔蹲着前殿的空地上，冷漠的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女人，血红的玻璃眼珠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红光。

能穿越到这个小世界的异世之魂身上，往往都带着一小片空间法则，这样的法则对空间来说也是大补。

所以，如果柳青青死在这里，神魂将会化为空间的养料。

但是……玉兔有些犹豫。

自从天道将此界封印，它不仅没办法再随意离开这个小世界，而且从异世拉来灵魂的难度也越来越大，每一次破界引魂所消耗的魂力一次比一次夸张。

空间并非此界灵宝，认主需要一定的灵魂强度，原生居民难以适应，这些消耗也在所难免。

所以为了挑个合适的人，魂力用了也就用了。

但现在玉兔有时候莫名会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像是某种潜意识里的危险的预警。

它修炼了这么久，不会不把这个示警当回事。

也就是说，在这个落后的小世界里，可能有什么它不知道的危险，正在慢慢逼近。

不管怎么样，这都让玉兔对于重新从异世界拉来一个新主人有些抗拒。

柳青青是它二十年前召唤过来的，从她来到现在，玉兔的魂力都还没有完全恢复。

再来一次，它起码要修养百年。

不行，既然已经感觉到危险，这时候不能莽撞行事。

柳青青现在虽然还嫩了点，但的确进步的还算快，至少比苏渺渺要聪明，现在已经帮它找了两条灵脉，勉强也算能用。

分析好利弊，玉兔站直了四肢，慢慢走到气息已经渐渐消失的柳青青身体旁，伸出爪子，摁在了她的脑袋上。

无形的灵体从柳青青破败的躯体上浮动而出，逐渐凝聚成一个小小的光点，毫无规律的在空间里上下飘动。

玉兔收起了往日里在柳青青面前卖萌的语气，冷冰冰的血瞳直视光点，“柳青青，本尊可以救你，但你必须认吾主人为主，生生世世侍奉于吾主人，你可愿意？”

柳青青尖叫：“我不愿意！

我才是你的主人！”

玉兔也不在意，毛茸茸的爪子一挥，轻易将柳青青的灵体捏在掌中，语气淡漠道：“如果不愿意，那你就去死。”

冰冷强大的力量从四面凶猛挤压而来，那股渗人的冷意就连柳青青这样的魂体也能轻易感知。

玉兔真的要杀了她！

柳青青恐惧地打了个颤，慌忙大喊，“愿意，我愿意！

你不要杀我！”

玉兔停下动作，眼中闪过明晃晃的嘲讽。

它当然知道她会愿意，因为它选的就是这样人。

“跟我念：我柳青青，愿以魂灵为誓，为我主无上至尊大人献出灵魂，成为大人最忠诚的奴隶，如有背叛，将遭受梵天烈魂焰灼烧而死。”

玉兔现在的样子有些渗人，柳青青不敢耽误，飞快重复：我柳青青，愿以魂灵为誓，为我主无上至尊大人献出灵魂，成为大人最忠诚的奴隶，如有背叛，将遭受梵天烈魂焰灼烧而死。

语落，誓成。

一道代表见证者身份的黑色菱形图案缓缓在空间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