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九撞见碧云前，已经拉了叁回了，正头晕目眩，手脚发软着，见到师娘，拱头扎进她怀里。

&esp;&esp;碧云摸小九浑身烫得厉害，便知徒儿病了，不顾身上污秽，给小九拦腰抱起，大步往回赶。

&esp;&esp;之后一整天，碧云都忙着照顾小九。

虽然是个不正经的“花道姑”

，但一些寻常病症，碧云还是能应付的。

&esp;&esp;碧云叫佣人挂上“今日下山”

的牌子，把门锁了，自己一门心思，给徒儿熬药研石，亲自喂小九喝下。

&esp;&esp;小九是被惯坏的嘴巴，又烧得昏沉，呜呜咽咽不吃药。

碧云就自己先含了，嘴对嘴、舌缠舌，一点点耐心喂给小九。

&esp;&esp;若小九呻吟着要拉，碧云就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胳膊抱起小九两只纤腿，双手掰开屁股蛋儿对着净桶；等完事儿了，又拿草纸细细擦拭，恨不得把嘴贴上吮干净。

&esp;&esp;在碧云奶妈子似的伺候下，到掌灯时分，小九肚里消停，好转了些。

&esp;&esp;碧云这才松口气，叫人稀稀地熬两碗甜粥，仔细喂小九喝了，又抱她坐了回桶子，泄干净了，哄小九睡了休息。

&esp;&esp;小九五脏六腑折腾了一日，浑身酸痛，含混咕哝了两句，就迷糊睡了。

&esp;&esp;碧云喝了两口粥，仍在床边守着，一来怕小九又不好了，有个应对；二来也是心里愧疚，后悔不该拿“美人汤”

灌小九。

&esp;&esp;当年在宫里，凡是新来的宫娥婢女、小宦太监，都会被主子赏一壶“美人汤”

。

至于那丢身子时泄小便的，便会叫人直接就着“肉壶儿”

喝了，以表心意。

&esp;&esp;自然，也有那一味巡腥逐臭，专好“酵香”

之人，夜里或偷别人的亵衣薄袜，或暗藏在净桶周围，行不堪之事。

&esp;&esp;而有身子虚弱的，就会像小九这般发烧泄肚，救治不周时，死的也有。

&esp;&esp;碧云想着过去的事情，唏嘘一番，再看小九，脸颊红扑扑好似苹果，半张着嘴喘息。

&esp;&esp;碧云额头贴上去，果然还有些烫，便把被子掖了掖，有不平整的，都抬手抚平了。

&esp;&esp;不想，却摸到被子下面，有个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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