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妍最近总是梦见父皇。

他在梦里一遍遍地笑着说：“妍儿，等我来接你。”

慕容妍开始回想从小到大的事儿，一件件一桩桩，越想越往下掉泪珠儿。

牧槐见她这般，道：“姑娘莫要落泪了，奴婢给您讲个故事好不好？”

慕容妍不作声。

牧槐便继续道：“之前呢，有个小男孩儿，是家里头的独子，他爹娘啊可疼他啦。”

“小男孩大小便聪颖，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夫子也夸他是可塑之才，将来必定是国之栋梁。”

“可是，在小男孩四岁时，有一群人闯进了小男孩的家，他们杀光了家里头的所有人，小男孩的姐姐为了将他藏起来，也被他们杀掉了。”

慕容妍攥紧了拳头。

“小男孩永远都忘不了那天的事情，所以他决定报仇。”

“他在友人的帮助下进了朝廷当了大官，后来举兵反叛，攻入皇宫，为他”

"够了！

"慕容妍大声道：“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他辩白么！”

慕容妍咬着唇，眼里头带着泪珠。

牧槐顿了顿，轻声道：“奴婢只是想告诉姑娘，每个人都不容易的，皇上也有他的苦衷。”

话罢牧槐起身道：“奴婢给姑娘做些温奶来。”

话罢便出去了。

门外的沈子信静默着，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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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沈子信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头。

慕容妍开门看到他，顿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沈子信看着她的眉眼，伸手想要触碰她的面颊，慕容妍错身躲了过去。

沈子信眼里头有些失落。

“青瑞鱼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