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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我来帮你吧，你受伤的手千万不能碰水。”

余弦微微弯腰，推着沈芒进了浴室。

一进去，映入视野的便是一个十分豪华的按摩浴缸，旁边的置物架上，沐浴露，精油，磨砂膏，一应俱全。

最下面一层甚至贴心的摆了一盒小雨伞。

余弦视线落在那个盒子上，等看清上面的英文是什么意思时，连忙收回视线，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你等等，我先帮你放水。”

余弦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把水调到合适的温度，又用手探进去试了试水温。

“差不多了，你是要躺进去泡还是？”

看了一眼青年包着纱布的手臂和打着石膏的左腿，余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你这个样子就是想泡也泡不了。”

“嗯，要麻烦余老师帮我擦一下身体了。”

沈芒微微垂下眼，修长的手指落在领口。

看着他将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余弦心头一跳，莫名有些不自在，连忙背过身去找毛巾。

在枫丹酒店那次，他又不是没见过沈芒的身体，没必要这么大的反应。

余弦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可一想到那人解扣子的样子，俊朗的脸颊很快就染上了一层薄红，他把毛巾放在浴缸的温水里蘸湿，磨磨蹭蹭半天，才偏过头，眼皮往下垂着，声音也小得跟蚊子一样。

“你……好了吗？”

“嗯。”

余弦攥紧了手里的毛巾，抬起头。

比起那次在枫丹酒店模糊的记忆，这次沈芒的身体对他的冲击力显然更大。

青年象牙白的肌肤像是玉石雕成的一样，并不瘦弱，反而肌理分明。

清晰的人鱼线蜿蜒至腰际，腹肌清晰可见。

这是一具兼具力量与美的躯体。

“余老师？”

被他一喊，余弦才意识到自己正盯着沈芒的上半身在发呆。

他脸颊红了个透，不太自在道，“你应该经常锻炼吧，身材很好。”

沈芒笑了笑，目光盯着他滴血的耳垂。

“偶尔锻炼。”

他停了几秒，又笑着道，“是不是浴室太热了，你的脸都红了。”

余弦尴尬的用手扇了扇风，眼神犹豫，“是挺热的，那我先帮你擦手臂吧。”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心无旁骛的给沈芒擦拭上半身。

他不敢面对着他，毛巾先落在他的背上。

沈芒背上的蝴蝶骨凸起的很明显，脊椎的线条流畅而分明，余弦用毛巾把他的背上都擦拭了一遍，这才有些忐忑的走到他对面。

雾气在玻璃上凝结，即使浴室里有中央空调，温度还是比客厅要高上好几度。

余弦感到自己的背上已经汗湿了，他眼睛眨了眨，“你能不能先把手臂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