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两人很早就从客栈出来启程赶往蜀山。

姜凌刚走出客栈门口就被一个人跑过来拦住他：“不知您可是蜀山弟子？”

萧珩拦住此人，说道：“他不是，我是。”

可惜来人并不理他，把手中的盒子递给姜凌，说：“小人可是恭候多时。

这是有人托我给你的，说是给家师的贺礼。”

姜凌又是一阵疑惑，盯着盒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再想问一问，送东西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看见萧珩的一张臭脸。

萧珩看了一眼来人离去的方向，说道：“他知道你是蜀山弟子，那干嘛还问。”

姜凌没有理他，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条白色的发带，平平常常，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高挂在夜空之中的月亮那么狡黠，月亮上的月桂宫是否也如这月色般清冷，月桂宫里只有夜晚，只有月桂。

灰暗中一个女子直奔月宫飞去，轻灵的落在殿前，这个女子正是千雪。

月桂宫并不大，倒是遍布了漫天的繁星，千雪落下便看到了坐在月床上的女子。

千雪走上前去恭了一安：“千雪见过月神。”

只见玉床上的月神大人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像是并不理睬千雪，低声道：“你小小一个灵竟敢擅闯天界，被捉到可是要烟消云散的。”

“我斗胆烦扰仙子是想让仙子随我下凡去见一个人。”

千雪当即跪了下来，双手躬礼，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

月神对千雪的请求无动于衷，目光紧紧锁在手中的月桂花上，只是淡淡回答：“他的人生应该有他自己支配，而不需要我们的打扰。”

“将军已经忘了自己是谁，难道还要让他忘记你吗！”

“你不必相劝，我主意已定，不会再去打搅他。”

月神说着从玉床上站起来，挥挥手让千雪离开。

月神无动于衷的态度简直就是让千雪的怒不可遏，当即激动的对月神回道：“他是因为你才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让他为你饱受轮回之苦。”

千雪的一番话让月神的动作一滞，千雪只看见月神一个静止的背影，只有清风吹拂撩起的雪衫和长发。

良久，良久，月神才如铁石心肠般的回答：“你走吧，趁着天兵还没发现你。”

千雪感到满心的绝望，但她不敢放弃，放弃了就什么都接受了。

“他现在是凡人之躯，又身怀魔心，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月神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千雪：“我去看过他，在蜀山里他过得很踏实，很温馨。

或许这才是当年凌襄想要的。”

千雪没有理由再去请求月神，她去看一眼也算是兑现了当年的承诺，在千雪的沉思中月神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好像不该这样，又好像应该这样。

姜凌和萧珩到达蜀山时，蜀山弟子才刚开始早膳。

往常姜凌和林夕都是去别院把饭带回来吃，毕竟那里看守的人做饭还相距比较近。

而萧珩又没有在来宾中登记，自然是不能到蜀山别院中用膳，姜凌只能带萧珩简单吃过早饭才能带他去来宾的蜀山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