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天界人虽然欲望寡淡，但碰到这种大事，一样得心绪起伏。

&esp;&esp;果然，他们跟随着人流找到了姜让。

&esp;&esp;姜让已经化成了人形，他披着一袭缀满星光的长衣，站在镜湖边低着头看湖水。

&esp;&esp;天界人在远处围观他，先来的人站在低处，后来的人往高处站，密密麻麻的人，堆得像山似的。

&esp;&esp;何梦蝶挤出人山，大家看着她一步步地接近那位新上任的天帝。

&esp;&esp;何梦蝶在距离姜让还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因为再往前是姜让的头发，那些黑发还是老样子，像河水一样在地上蜿蜒流淌。

&esp;&esp;“舞蝶拜见帝君。”

&esp;&esp;“你过来。”

姜让的声音很平静。

&esp;&esp;何梦蝶飘到姜让身边，落后他一步，站在他身后：“帝君。”

&esp;&esp;“你能看到什么？”

&esp;&esp;何梦蝶看向镜湖中，看到了下界的景象——人们饿了，正在海里钓鱼吃。

&esp;&esp;“看到不周了吗？你叫他风望北。”

&esp;&esp;“……没有。”

&esp;&esp;“怎么会没有？他与我同源，我在他就也在，怎么会没有？”

&esp;&esp;何梦蝶硬着头皮道：“大概需要时间？”

&esp;&esp;姜让沉默，许久之后，他说：“你说得对。”

&esp;&esp;……

&esp;&esp;三界合并，天帝降临。

&esp;&esp;因为万物待兴，所以没有办隆重的即位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