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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半年内衣这种行为其实不算是奖励,更多的时候,我们用这个来惩罚彼此。
比如,该轮到柳焉拖地她却忘了拖时,我一般让她给我洗两天bra,如果她连续忘了几次时,她就得给我洗一礼拜内裤。
当然,洗一礼拜内裤这个惩罚,我们最终没有实施,一方面是由于这惩罚太变态,一方面是因为它的变态,我们都没再犯过错。
“……他只是知道我姓什么而已,整顿饭他连余光都没瞥我。”
当然,出现这个状况的原因是我坐在他正后方,如果他要看我,除非他后脑勺上长了眼睛。
不过,我是一个女流氓,女啊女流氓。
他看不到我,我却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的动作。
餐厅里的酒杯,光洁的勺子,我偶尔拿出来照照自己的小镜子……都是我观察他的武器。
我看见王可心那个神奇的存在坐在他身边,眼睛就像长在他身上一样片刻也没挪过,我看见他端端正正的和她拉开了一个礼貌的距离,我听见他十分得体的对她说,“真抱歉,让女士坐得这么挤。”
然后,王可心就一直没再靠近过。
至于坐在舒诺对面那张怯生生的林若可的脸,那表情可是完完全全落在我的武器上,她比王可心单蠢许多,只会一直傻傻的看向正前方,时不时的小家碧玉似的羞愧得低下头,让我比较疑惑的是:舒诺整顿饭都在讨论节目的可行性和视频广告的风格,然后他还分秒必争的提到要在达埔留市众多社区的公告栏上也贴上《天天来挑战》节目的平面广告,争取让全市人民都参与到这个节目里来,让节目的受众群更加广泛云云,说得逸兴遄飞激情澎湃……林若可怎么就能自导自演到那份上?她怎么就能无缘无故的害羞?“啧啧……我真为你感到自卑。”
柳焉终于不再折腾她那双手和那几副指甲,拍了拍大腿站了起来,“走,逛街去。
姐请你吃火锅。”
“你不是破产了么?”
柳焉在《达埔留日报》当首席记者,月薪颇丰,只是这女人向来挥金如土,月中发的工资她月中后一礼拜就能花完五分之四然后留下五分之一度过剩余的悲惨日子。
“昨天参加个开幕会,领了几张红票票,走不走?”
我和柳焉上街喜欢穿得很休闲很运动,一方面是为了扮学生气吸引年轻帅哥的目光,一方面是逛街穿得太正式很要命,因为我们实在不是什么逛街好手。
逛街不是好手,看帅哥我们却很在行。
在我的悉心调教下,柳焉由一个豪迈小青年变成一蹉跎猥琐花痴女青年。
这种调教是潜移默化的,我记得大一军训时我发现大学里第一位帅哥时,柳焉曾经怒斥我“斯女子乎?丢脸也。”
可是,一个学期之后,柳焉在寝室便和我走得最近;一年以后,我所珍藏的各系各学院帅哥名单她都很熟悉;两年之后,在学校遇见帅哥她会和我对诸如“阿拉蕾阿拉蕾”
“南瓜南瓜”
的暗号;而现在,我们已经默契到戴着墨镜洋溢着笑脸也能谈笑风生的说,“左边45度角位置,黑白条纹t恤。”
然后,我会继续谈笑风生的隔着我灰黑色墨镜的镜片直勾勾的看那个她说的方向。
只是,在我捕捉到那个方向的那个黑白色条纹身影以后,我呆了,呆得华丽丽而又赤果果的,呆得柳焉一把推过我,“你怎么了?”
“那个黑白条纹……好像是那天晚上强吻我的……那……”
“夏副台长、儿子?”
“嗯。”
想不到这小子晚上那么帅,白天还更帅;想不到这孩子随随便便穿件t恤都能像某品牌服饰海报上走下来的模特一样;想不到他旁边勾着他的小女朋友长得还真漂亮;想不到这小子有女朋友还强吻我……现在的年轻人,难道都喜欢“一女在手,多女在林?”
还是这个世界流行“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扬?”
然而,我却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关键时刻,柳焉的小宇宙又爆发了。
第五集“喂,小子,过来,有话和你说。”
柳焉穿着一件白色的,胸前还有只大青蛙的t恤,说话却像个老太妹。
其实我早就对她进行过素质教育:真正的女流氓通常是有着一张温婉贤淑的面相,同时却有着一颗闷骚而又浪荡的内心。
所以,说话粗鲁举止不雅那都只能算是低端的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