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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位不过寥寥五载,本应着建国庆贺之礼,多些钟鸣鼎食,也未尝不彰显大国气派。
然这京城,这城墙瓦器,这廊院琼楼,表面看似光鲜锦绣,实则是从百姓的口粮中生生挤出的黄粱一梦。
这一切都因为当今国君的昏靡无度,皇家的宴会办的气派非凡,就这一道城墙,隔开了两个世界的人们。
王侯将相们的侯服玉食与平常百姓的节衣缩食在同一场庆典中,上映着。
穆若颖从郊外散步回家,身上挂着被血渍染红的残破白衣,脸上不起一丝波澜,似早已忘记了就在半个时辰前,自己杀了一个人。
寻到城东一家裁缝铺,老板娘看着那芳龄少女眼底的杀意与冷凄,自是一个字不敢多言,为她换妥当了衣衫。
穆若颖扔下一锭银子,便敛藏住了所有的孤寒与清冷,如一个邻家少女在郊外巡游般走出店铺。
“拿来!
今天再不交地租!
我便把你那闺女卖了!
给穆府的大公子当贱婢!
那公子哥,可是玩女人下狠手的!”
声音来自远处一家茶庄,穆若颖本不是打听世俗,插手凡尘的人,只是听到穆鉴染的名字,挑了下眉,眼波不惊,眉眼低垂,纤长的睫毛以好看的弧度弯曲着,却连轻微的颤动都不曾有过,甚至连头都未曾抬起,只是望着地上成群的蚂蚁,饶有兴致地听着故事的上演,究竟是怎样的恶霸,竟拿着穆鉴染的名号为非作歹。
她的那位哥哥,是穆府独子,不算愚钝,有些聪明,被穆惊鸿捧在手心长大的。
毕竟等穆家家主死了,穆鉴染理所应当的成为下一个家主,抑或是……
下一任国君。
至于女人,他和穆惊鸿果真是父子,*无度,却只爱权利和金银,也称得上是一个登徒浪子了。
“求求您了!
官家!
五天前我们才交了地租啊,这地租不说好了一时令一交的吗?”
那个女人扑通的跪倒在地上,给那两个穿着黑服的当差小使连磕了三个头,抱着怀里那刚满十四岁的女儿,颤抖着哭泣。
这女孩子,一入穆家门,不出三天,就在那乱葬岗中了吧。
“今天是新皇登基的五载庆典,朝野上下都送来贺礼,贺礼的银两从哪儿来?自然是你们牙缝里!
今天收不到你的地租,我们哥俩儿也没命活!”
好一任搜刮民脂民膏的地方官员,穆若颖心中唏嘘。
可这银两,穆若颖心中明白,周转千回,也是到了穆府的银库中。
穆惊鸿现在权倾朝野,这天下究竟是新皇的还是穆惊鸿的,谁也说不清。
然,能将剥削百姓说的如此直白,连最后一层遮羞布都不要了的王朝,穆若颖心中早已开始为亡国做好了倒计时。
“官爷,我们这小店一天才赚五十文啊,您杀了我吧,我真的给不出这五十两银子,只求您别卖了我的孩子啊。”
穆若颖听了那茶店女人声泪的哭诉,视线才从蚂蚁上掠过,远观着女人的悲戚绝望,动了恻隐之心,那清寂悠远的眼眸方才颤动了几分。
五十两……看来今晚的这场盛典还真是步步生金啊。
她望向那躲在母亲怀里打颤的小女孩,泪花哭湿了面庞,却依旧没有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她也是怕极了来到穆府那阴诡地狱吧。
“我有什么办法!
别说了!
快!
跟我去穆府!”
那两个小使失去了耐心,生拉硬拽的将女人怀里的女孩拖上了马车,留下的只有那个女人的嘶吼和女孩绝望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