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它掉到地面的瞬间，两个人的眼神同时落上去。

&esp;&esp;空气停滞了一瞬。

&esp;&esp;准确地说，有差不多半分钟，没有人开口。

&esp;&esp;江聿梁找回声音后，听见自己轻飘飘道。

&esp;&esp;“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牌子，我就随便拿了个，型号也是——”

&esp;&esp;“不对……不是今天，今天不行——”

&esp;&esp;越抹越黑。

妈的，她在说什么。

&esp;&esp;周宁为什么要塞这个在家里。

她又为什么要在手上转着玩。

&esp;&esp;陈牧洲的视线从地上缓缓上移，凝视着她的眼睛，很轻地翘了翘唇角，语气却沾着明显的凉意。

&esp;&esp;“江聿梁，你想干什么？”

&esp;&esp;陈牧洲轻笑：“啊。

你怕哪天你突然想走了，提前把该做的都做完，你也没什么负担了，对吗。”

&esp;&esp;江聿梁唇角抿得很紧，没有说话。

&esp;&esp;陈牧洲掌心穿过她脖颈，从后脑勺处托起她来，迫使她的眼神没有任何逃避的空间。

&esp;&esp;“是吗？”

&esp;&esp;“还是说，你真的想跟我做吗——？”

&esp;&esp;陈牧洲问的声音轻之又轻。

&esp;&esp;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神一寸寸地挪移，像一把浮动的刃，所到之地，让江聿梁有种被剖开的感觉。

&esp;&esp;“你技术好吗？”

&esp;&esp;陈牧洲不无恶劣地挑了点笑，冷到极点：“算了，坏也无所谓。

进来——”

&esp;&esp;他一把抓扣住江聿梁手腕，把人往里拽。

&esp;&esp;厚重的大门被指纹解锁的瞬间，江聿梁回拽住他袖口，指尖勾在他袖扣上，轻微地颤抖。

&esp;&esp;她的力气其实很大。

但拉住他的这一秒，几乎没有任何重量。

&esp;&esp;“陈牧洲。”

&esp;&esp;江聿梁觉得嗓子干涩，试了两次才说出来：“你今天，谈事情成功了吗？”

&esp;&esp;“应该成功了吧。”

&esp;&esp;江聿梁笑了笑，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这个人运气不太好，据说霉运会传染。

提前跟你说什么，万一传给你了，不太好。

如果你高兴的时候，我也不想影响你的心情。”

&esp;&esp;“我今天……”

&esp;&esp;“过得不太好。”

&esp;&esp;江聿梁沉默了几秒，开口承认的瞬间，泪从眼眶里毫无预兆地滑落，她甚至没力气牵动面部神经去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esp;&esp;“我见到了没见过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