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刘从周丽萍家出来也跑到附近的发廊去做头发，没进发廊的门，就看见行里女同事们围成了一团。

&esp;&esp;她不想耽搁时间，也不想向她们解释昨晚缺席的原因，就悄悄走了。

&esp;&esp;她出了门，坐上一辆公交车到了一个稍远一些的发廊，很快就盘好了头发，又急急忙忙地赶回了行里。

&esp;&esp;小刘对门房的师傅说：“待会儿营业部的人来了，让他们都到歌舞厅去，我们在那儿统一集合。”

&esp;&esp;师傅满口答应，小刘放心地来到歌舞厅，等待着大家伙的到来。

&esp;&esp;没多久，营业部的男男女女都赶来过来，看到小刘的闭幕

&esp;&esp;王科长抬头看见了张美玉，温和地说：“这么快就到了，我以为还得等会儿呢。”

&esp;&esp;张美玉不安地说：“科长，您找我什么事？”

&esp;&esp;王科长起身关上了房门，低声对张美玉说：“马天野的老婆来了，想见见你，问一下那天你看到马天野的情况。”

&esp;&esp;张美玉一下子放了心，一边点头一边说：“行。”

&esp;&esp;王科长继续交代：“她现在就在隔壁的小会议室，我带你过去，你跟她聊聊，注意别让她太难过，真可怜。”

&esp;&esp;“行，您放心，我知道了。”

&esp;&esp;王科长放心地带着张美玉推开了隔壁小会议室的门。

&esp;&esp;王佩宁穿一身黑色的西装，眼皮浮肿，脸色不是白皙而是惨白，但这反而使得她有了一种悲剧美。

&esp;&esp;张美玉看着这个失去丈夫的女人，还没张口，王佩宁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她说：“张美玉，咱们见过面的，我来就是想谢谢你，还想问一下那天的事儿。”

&esp;&esp;随后她把头转向王科长说：“王科长，你去忙吧，就不打扰你了。”

&esp;&esp;王科长走了，临出门的时候，还同情地看了看王佩宁。

&esp;&esp;王佩宁扭过身，再一次对张美玉说：“谢谢你了，是你给马天野叫了救护车，我和我儿子都很感激你。”

&esp;&esp;“不不不，救护车来得太晚了，没能把马科长抢救过来。”

&esp;&esp;“那是命，是他命数已尽，该走了。

那天，他在家吃的晚饭，还说我做的酸汤鱼味道真不错，我们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了晚饭……可谁知竟是最后的晚餐。”

&esp;&esp;王佩宁的声音有点哽咽，她不说了，看着张美玉。

&esp;&esp;张美玉接过她的话，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又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盯着王佩宁的脸。

&esp;&esp;王佩宁默默地听着，满脸都是无法言喻的痛楚。

&esp;&esp;听到马天野倒在地上的时候，眼泪又盈满了眼眶，可她很快用双手捂住了脸，低下头去。

&esp;&esp;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擦去了泪水。

&esp;&esp;张美玉不忍心说了，王佩宁却说：“不好意思，是我打断你了，后来呢？”

&esp;&esp;张美玉狠着心把后来的情节一一告诉了王佩宁。

&esp;&esp;临了，王佩宁文问张美玉：“他让你去叫救护车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

&esp;&esp;张美玉的心颤了一下，她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对自己丈夫那无尽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