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涵有些莫名，觉得他今天的话有点过分多了。

沉默片刻，她试探性地问：“如果我告诉你，你能不扣他的分吗？”

&esp;&esp;傅砚时看着她：“你们商量的事情，和我的课有关？”

&esp;&esp;姜涵愣了下，而后声音低下来，没什么底气地说：“没有。”

&esp;&esp;“所以……”

傅砚时说了那么多的话觉得有点渴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来，他才继续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esp;&esp;“……”

&esp;&esp;“不答应就不答应。”

过了一会儿，姜涵小声开口，“那我也不告诉你我们讲了什么。”

&esp;&esp;“行吧。”

傅砚时端着杯子站起来，随意道，“上课聊天不听讲，课后隐瞒老师的问题，期末再扣十分。”

&esp;&esp;“……”

姜涵惊了，“什么？”

&esp;&esp;傅砚时没说话。

&esp;&esp;姜涵视线追随着他走到饮水机旁。

&esp;&esp;所以，他刚才说的话，是她理解的意思吗？他在课上已经扣了那个男生五分，现在还要再扣他十分……那她过来岂不是在雪上加霜？

&esp;&esp;姜涵急了：“老师！”

&esp;&esp;她的声音突然高了好几个分贝，傅砚时弯腰准备倒水的动作一顿。

他侧头，不解地看向她，“怎么？”

&esp;&esp;“那个……”

姜涵不知道该说什么，瞥见他的动作，立马小跑过去，从他手里把他的杯子抢过来，殷勤地说，“您站了一节课肯定累了，我来给您倒水，您去坐着休息吧。”

&esp;&esp;“……”

&esp;&esp;她一口一个您的，傅砚时听着真不习惯。

&esp;&esp;杯子被姜涵抢了去，傅砚时手里空下来。

他倒也没走，闭上眼睛，身体斜靠在饮水机旁边的书柜上，抬起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esp;&esp;姜涵倒完水，抬头就看到他这个动作，怔了下，声音缓下来：“老师，你很累吗？”

&esp;&esp;闻言，傅砚时睁开眼，深棕色的瞳仁显得有些空洞。

他很轻地嗯了声，视线下移，挪向她手里的杯子。

&esp;&esp;姜涵连忙把水杯递给他。

&esp;&esp;傅砚时接过杯子，水温正正好好，不凉也不烫。

不知道是不是姜涵的错觉，她看到他的眼角似乎染上了一丝柔和，然后听他说：“你倒是挺细心。”